水气弥漫在袍角,散漫的步伐像逛街一样,目光扫过那些人,最后停在了其中一个“笼子”门口。
地上的干草被收敛成垫子的形状,有人坐在上面低头凝视,马桶里的恶臭也没打扰他半分。
白丑穿过栏杆,轻飘至对方的头顶,倒吊在房顶,长发散落垂在对方的眼前。
钱途视线被遮挡,下意识用手去撩开,突然心咯噔一下,僵着脖子抬眼皮往上瞅,除了头发还是头发。
嗷一声蹦起来,大喊:“我乃赶尸道人毛小方第十七代弟子!何方妖孽胆敢造次!”
白丑指尖夹着被受惊的某人撇出去的手机,缓缓从上方落下来,“少看点僵尸电影。”
说着瞥了一眼手机,表情微妙,“你在这种地方看小黄/文?”
钱途一看是他,拍了拍胸口,连忙抢过手机,“你听听外面那动静,知道的我是在牢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十八层地狱呢,我这是缓解缓解害怕的情绪。”
那些犯人也不知道关了多久,半死不活的,有突然发疯拽着栏杆哭喊的,还有满身是血半宿半宿哼哼的,在这待上一会儿就够压抑的。
揣好手机,钱途问道:“我们怎么出去?”
白丑挑眉:“谁说我是来救你的?”
“哎你做人不能这么无情,我们是一伙的啊!”
白丑摇摇手指,“别把我们说的像什么犯罪团伙一样,还有,我不做人已经好多年。”说着突然不见,再出现时手里抓着一只蠕动的黑色物体,张嘴露出四颗尖长的犬牙一口咬在黑色物体大约是脖子的位置…
钱途吧嗒吧嗒嘴,看着还有点饿…“你到牢房不救我,就是为了吃东西吗?”
白丑说话间不停吞咽,黑色的液体顺着下巴往下流,蜿蜒过脖颈流进衣领…“我是来听你今天打探到了什么。”
钱途看惯了他这吃相,妥妥的野兽派,还有他这爪子和尖牙,虽然至今没打听过是什么品种,不过,白丑应该不是人类。
“那个方庆元他把家产都输了,想用方老爷的家产填补亏空。”
白丑用指背由下而上的拭去黑色液体,看着钱途,“你是怎么进来的?”
钱途没好意思提,就说是不小心被看到,当做小偷送进来的。
白丑咽下了最后一口,擦着手说:“你知道了他那么大的秘密,为什么他不私自处置你呢?”
也是,方庆元抓了他之后,如果悄悄杀了他或者把他关在起来,都比送进牢房会更安全。
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二人同时思考这个问题,牢房里有片刻的宁静。
“换一个角度想,死人和失踪都会变成案子,有人来接手调查,想瞒是瞒不住的,还会摊上一条人命。”白丑左右看看,“也许把你送进来才是最好得办法,你犯的不是大事,不会判死刑,不过让你永远出不去倒是可以。”
“所以我知道的秘密也永远说不出去,卧槽这么毒!”钱途被抓进来时压根没多想,还想着贿赂贿赂就能出去呢!
白丑看着周围喃喃,“这地方倒是让有些人闭嘴的好去处。”转头对钱途说道:“你在这儿等着,别偷着溜走,一会儿有人来接你回方府。”
钱途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他,“谁?等会儿,你不带我逃狱吗?”
“逃狱判三年,我暂时没有想和你浪迹天涯的想法。”白丑抽出袖子,转身没了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