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丑说:“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就放过你。”
怪物大喜,“你问。”
“后院那堆死人的东西中,有一个药箱,是谁的,所属的主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帝休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我…忘了…”它吃过的人不少,怎么可能每个都记得,谁会记得自己吃的早餐里有几个米饭粒!
白丑对钱途说:“既然想不起来,那就没用了,烤了吧。”
钱途:“好嘞,雷火烤的肯定更香。”说着冲着怪物阴森森的笑。
怪物想抱住白丑的大腿,被帝休一张符甩了过去,疼的呲哇乱叫,“别别!我再想想!”
白丑:“给你个提示,他可能是个老头。”
老头在他吃过的人里面最少,肉老又不好吃,老头…背着药箱…“我想起来了!他是个老头,男的!”
钱途无语:“废话。”
“那老头好像是个大夫!”
孔方芎挠挠额头,头疼它的智商,“背着药箱还能是农夫吗?”
怪物被符纸折磨的满地打滚,终于想起了那个名字,嗷嗷大喊:“姓薛!”
帝休召回符咒,和夹着沾满血丝的符纸用打火机点燃,听到这个姓,挑眉,看向白丑,“这个薛,不会刚好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薛吧。”
记忆里只有一个人姓薛,有名的大夫,前几天还给他们看过病,后来,还抓到了他化成厉鬼的女儿。
白丑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只见过一次,但薛大夫的岁数得有六十,名声该是挺好,医馆人来人往,都很信任他,从这点也可以看出医德不错,这样的人,也会贪恋美色,世间没好人了吗。
“他也被你的美貌迷住了?”
怪物听了,叹了口气,抬起黑乎乎的爪子摸了摸脸,好像有些惆怅,“没有。”
孔方芎正了正衣领,拿出主持人的风范,递过去一个烛台对着他,“来,说出你的故事。”
怪物纳闷瞅了瞅,什么玩意。
“我记得是在绿水镇,那天他背着药箱,我假装跌刮伤了腿,想让他背我回家找大夫,谁想到…他把我治好了!还告诉我不要钱。”
钱途:“然后你就把他吃了。”
“没有!然后他就走了!”
白丑没耐心听他俩的采访,敲敲桌子,“他怎么死的。”
怪物说:“我悄悄跟着他过来,就看见他跟一个带着孩子的老头见面,后来俩人来到了这儿,那大夫就被杀死了。”
白丑:“这么说那个老头就是神婆,你怎么知道的?”
怪物一看他这个表情就怕,缩到后面抱着桌子腿,女声娇里娇气的说:“他两人说话,我偷听到的。”
钱途又给了他一脚,“你刚才还死活想不起来,这会儿又记得这么清楚,骗鬼呢!”
此话一出,六只眼睛同时看向他。
钱途看着几人:“咋了?”当看到白丑时,眨眨眼,终于想起了,确实有个鬼,默不作声的,悄悄的往远处挪了挪,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怪物在地下发出两声奸笑,“桀桀…”
钱途对着几人一笑,低头冲着怪物凶神恶煞的说:“还不从实招来!”
“嘤嘤嘤……他是第一个帮我,又不起坏心思的人。”怪物团成个球,抱着桌子腿脑袋窝了进去。
它总会扮成女人的样子装受伤,那是第一次有人给她包扎好,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