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握拳道,“用忘川水底的杂质喂养尸解天蚕,就能代替灵力。如此,暮辞的病有救了。”
润玉也沉吟,“只是分量要控制好,万一像眼前这只一样疯长,就不是一劳永逸,是一口撑死了。”
这些或许还要多做研究,但至少已经有了方向。以后尸解天蚕就没有那么难以喂养,便是置入人体内,也不是绝人生路。
他们在船上商谈,大家伙已用影子将水底的小家伙护住,说不清是对什么在失望,它“嗛嗛”的道,“就这啊?这么小吗?”
霓漫天没想到竟还有被退货的可能,一脸没好气的说,“你生下来的时候多大一点,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本害虫生来与众不同。”大家伙撇撇嘴嘟囔,然后将尾巴甩入水底,小家伙通过这条尾巴慢慢跳到他背上,他这才有些乐意的道,“算了,勉为其难的接受他吧。”
“在下害虫,与君暂别。”大家伙驼着新认的小弟作了别,三倍于船速度向对岸驶去,船上三人目瞪口呆地遥望这一幕,不知该拱一拱手相送,还是该叹一句“世风不古,以后将由两只虫子主宰忘川”。
霓漫天气定神闲地拂袖收起母虫,满意的道,“瞧瞧,替人搭桥牵线的活也不过如此,这不就凑了一对嘛。”
老船家汗颜,“姑娘所凑的这一对可都是公的呀。”
霓漫天却是有意为之,看看忘川水底,含笑道,“这当然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像尸解天蚕这种生物,几乎不死不灭,要是凑了雌雄一对,生来生去,几百年后忘川里面可就太热闹了。”
老船家恍然大悟,抬手作揖道,“还是姑娘高见,老夫区长几岁,总以老眼光看待问题,今后恐还得要姑娘多多指教。”
“不敢。”霓漫天作揖回敬,眼睛弯出两道笑月。
润玉不知出于何种心态,也拱了拱手,或许算是夫唱妇随,含着笑意道,“天儿以后也需要老船家多多照拂。”
老船家捋捋胡子说,“哎呦,我这月下老人的位置还没坐上,见证的情侣可不少啊。”
……
翌日,天界九霄云殿外。
霓漫天与润玉碰个正着,他们可不是相约在此,纯属被天帝叫在了一块儿。
润玉身形朝着云殿内慢慢走着,暗中说到,“魔界之事,我昨夜已经禀过,如今天帝再次召唤,还将你也叫来,看来有别的目的。”
“怕他何来。”霓漫天假作穗禾混在天界已有不少日子了,觉得以天帝的性子,真要是下手使坏,绝对不会明目张胆的把人召来,而是暗地里就做了,如今反倒有恃无恐,传音道,“魔界此行尚算圆满,杀了固城王,天帝也问不出什么,可能是下边有人非议,若赐下责罚,我和你一同担着就是。”
虽然用尸解天蚕控制了魔尊,但魔界也并非铁板一块(魔尊炎城王是酒囊饭袋的人物,本就威望不高),或许有人对天界中人在魔界擒杀固城王一事不满。但固城王此时正法,其实是合了天帝的意,因为如此一来就没人能指证他与固城王合谋放出穷奇的事。
霓漫天心头猜测:此际最多就是天帝为了面子罚润玉在璇玑宫禁闭几个月,至于她,身任鸟族族长,算是去卞城王府做客,天帝是罚不到的。反而可以装得略微惨一点,毕竟她在固城王手中做过“人质”,有几声抱怨甚合情理。
九霄云殿内,天帝天后正襟危坐,连眼神交流都没有。霓漫天对此有所预料,上前瓮声瓮气的拜见,“小仙穗禾,拜见天帝,拜见天后姨母。”
天帝在龙位上抬手,“穗禾公主免礼。本座闻听,公主前些日子不在鸟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