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帝真的没什么表示了,天后状似漫不经心的提起,“天帝几日前不是说过,在找可助凤儿领军的人物,依本宫看,穗禾就不错,以往天界战事她没少参与。天帝没别的赏赐,不如就把这差事赏了,本宫以后也能多些机会见见穗禾,要不然她回了翼缈洲,又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了。”
“这事……此时暂且不议论。”天帝把提议按下,又轻轻说到,“鸟族公主毕竟是外人。”
“哦?”这声质疑的言下之意就是,我的娘家人你都当外人看,只怕把我这个天后也当了外人。
天后摇头,伸手用一道暗劲震碎了御案上的一个笔洗,石屑成灰后,只听她轻飘无力的道,“天帝真是想得周到。既如此,本宫在这儿也没什么助力,穗禾,随我来。”
天后径自从大殿上带走穗禾,天帝原想大喝一声叫回,目光一掠,看着大殿廊外一个个值守的人马,一半是天后的,只有小部分算是他的亲信。张着嘴,一声历喝生生被压了下来。
以前与天后在言语上的争执也不是没有,但近期天后的态度,叫天帝的敏感神经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以天后为对手,本座有几成把握抗衡得了琉璃净火?如果与鸟族交兵,天界可派得出可用之将?
如今的战神旭凤可是一只鸟,天后还在,还推荐鸟族公主为天界战将,种种迹象表明,他削了几万年的鸟族依然强大,强大到能叫他一个帝王因此而改变主意。这其中症结就在于天后,天后一日不让位,天界的兵权就不能真正自主。
天帝眸中烁烁闪光,目送天后踏着七彩祥云转去紫方云宫,索性一甩袖子,把九霄云殿的穹顶一关。
此刻殿内只剩在御案一侧的他,和御案对面的润玉。天帝失神的瞬间被润玉捕捉到,他却装作未见,一如心中明朗的春风少年。
天帝回过神道,“玉儿,以你这次所见,忘川对面的魔军战斗力如何?本座是说,若有人对魔界不利,魔界的兵士可有战意?”
润玉想到霓漫天曾说过,魔军是可以一战的,颠覆一界未必,涂炭两界有余。他便不做思量,淡淡道,“魔军悍勇,虽然数量上与天界差距较大,若长时间消耗,魔界军队不足为虑,但若是短期交锋,以魔军之势,只要能有一员出色的将领统御,六界中不论哪一界都难掩其锋,甚至有被斩将夺旗的可能。”
天帝皱了眉头,这可不是他想要的棋局,冷冷问,“魔界现在可有这般将领?”
“卞城王或有这个能力,却不喜战事。”润玉列了一位,又否去了,“之前拥有狼子野心的固城王倒算得上半个统帅之才,但已经除去,所以魔界暂时无虞。”
暂时无虞的意思是,不能动!不怕他打来,但也不能擅动。
就好像猪养大了,赶着去杀了吃肉时,主人家的牙倒了,不爱杀了,因为就算杀了猪,主人家也吃不到肉,谁还会去傻乎乎的做这个主人。
天帝有些失望的挥退润玉,无奈道,“本座只是随便问问,你下去吧。对了,旭凤在凡界如何,你抽空去看看,看看这小子何时能想起自己还是我天界的战神。”
……
紫方云宫。
穗禾跟来讨赏,却受了天后几个白眼,“你说你此去魔界,做了几件有用的事?固城王受到天帝指使放出穷奇,就连自己都死了,如今那些事情全成了无法查证的,还让润玉贪了一功。”
穗禾以小动作拽着衣袂,恨恨道,“机会原是有的,本想放固城王逃走,那么这一功夜神非但立不成,还会多一个在魔界的对手。哪知固城王草包一个,我分明将生门指出,够他全身而退,还亲自留手成了他的人质,固城王却硬要以死相拼,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