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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什么?

    温钰不由一怔。百里长蹊似笑非笑地冷冰冰地看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掸一掸身上的羽衣。

    “陛下不该严厉地斥责臣,勒令臣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女子找出来,若找不出就要追究臣的失察之罪么?”

    百里长蹊语带讥讽,温钰的心掉一个个。

    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么做的。身为书灵,温钰知道很多历史;那些个帝王与臣子间的刀光斧影,那些个朝野上下的争斗权谋,他怎么可能不懂?

    国师心怀不臣,风行营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乘百里长蹊觐见时令风行营将其一举拿下,权臣这根刺就可拔了。至于罪名?就按百里长蹊说的那个好了。

    百里长蹊既堂而皇之把这个说出来,那在来之前就已经是想到的了。可他温钰能不能这样做呢?

    风从映月湖面吹进来,一行行橘色灯火挂在月下轩的檐下。

    他不能。

    不仅仅是因为他没百里长蹊那么心狠手毒,还因为每当他思量起该如何对百里长蹊下手时,心中总会无端地一痛——

    带着浓重的悲哀痛入骨髓,让他再无法思考,甚至难以呼吸。这股疼痛源于顺德帝,他与百里长蹊的记忆过往虽被清空,却仍在温钰的身体反应上留下痕迹。

    顺德帝与百里长蹊,必然有很深的羁绊吧?

    深深吸一口气,温钰长叹一声:“朕无此意,国师言重了。”

    既然现在无法揪他,那就暂且放过他好了。风水自古轮流转,温钰一向想得开。

    可温钰已决定暂时放过百里长蹊了,百里长蹊却不打算这么轻松地就放过他。

    “很好,陛下并无此意。那就到臣有话说了。”百里长蹊点一点头,缓缓站起来,朝他看了一眼。

    “阿钰,你就这么不放心,一直疑心我要害你的?”

    百里长蹊的唇微微颤抖,语气伤心欲绝,显然在极力克制。温钰心中一抖,脱口而出:“长蹊,我……”

    这是……什么个情况!?

    温钰被自己这声“长蹊”给雷住了,一时间张口结舌。百里长蹊的眼中渐渐浮起雾气。他点头低低叹道。

    “阿钰,看来你多少……还是能稍微记得一点我的……”

    温钰懵了。那种熟悉的带着悲哀的疼痛再次涌上心头,他心中紧闭的盒子打开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浮现出来。

    那是年少时的顺德帝和百里长蹊,他们一起欢笑一起嬉闹,一起走过千山万水、四季春秋。可接着这些场景变了,他们多了争吵,彼此间怨恨痛苦,直至温钰咻地穿过来……

    这些骤然浮现的记忆让温钰的身体蓦然僵了。百里长蹊朝他走来,一把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颈窝里瓮声瓮气地说道。

    “阿钰,我们就不能重新开始吗?”

    “我……”温钰说不出话来了。百里长蹊的脸贴着他,他感觉到了他的泪水。那些泪滴本是凉的,温钰却觉得一片灼烫。百里长蹊身上的羽衣支棱着他,他觉得那些羽毛要将自己揉作一团乱麻了。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踉踉跄跄地跌坐在椅子上。椅的圈背拦着他,温钰攥住扶手退无可退。而百里长蹊的身子也被他带得栽倒。两人四目相对。百里长蹊忽然抬手搂住温钰的脖子,蛮横地朝他吻了下来。

    这个吻的力气很大,他们唇齿相撞,感觉到彼此血的腥气。温钰的心开始砰砰狂跳,他用力去推百里长蹊。

    “国师,放手……”

    他近乎呻·吟地开口,却让百里长蹊拥抱和亲吻的动作更深更狠。温钰头晕目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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