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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尾巴也过掉了。
天气入秋,岳小楼把夏装收拾掉装起来,换上秋装。除了各种裙装,她其次最多的是各色的卫衣。一件件地挂好,塞进空间很小的衣柜里。
谢怀瑾闲着没事,坐在旁边看着她整理衣服,忽然问:“那些卫衣好像都长得差不多,你很喜欢买同个牌子?”
岳小楼一愣,装衣架的动作慢了好几拍。
那些卫衣是某个很火的著名潮牌。说实话,样子本事普普通通,跟别的衣服也没什么区别。至少岳小楼不觉得这衣服本身有多好看。
因为价格昂贵,各种明星达人都很爱穿。
哪怕一件卫衣大几千人民币,也依旧刚刚发售就被瞬间抢空。
那么难买的卫衣,岳小楼却集了不同的颜色换着穿,一周不重样。
就像她背的包,哪怕再小的一个卡包,都没有低于五千块的。
并不是贵的东西就好,也不是有多喜欢。
而是看着班里那些女生的羡慕嫉妒,全都变成了暗酸,岳小楼就爽了。
岳小楼想半天,终于想到说:“不知道啊,我妈帮我买的,估计她觉得省事就一家店成批采购的吧。反正适合这个天穿嘛。”
“喔,”谢怀瑾点点头,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
岳小楼挂着衣服,心想,不会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牌子吧?
又不是买假货,哪儿来的店给你去成批采购啊。
…………
岳小楼琢磨了好半天,后知后觉发现,谢怀瑾家里可能有点穷啊。
这样,她明明是准备出国的人,却在读普通的高中,也能有很好的解释了。普高的学费便宜到几乎能算不收钱,成绩好还有大笔奖学金入账。
她的书包就是个最最简单的纯色帆布包,那么著名的潮牌都不知道,腕上常戴的表还是块朴素至极的杂牌。
她忍不住,挑了个节日当由头,买了一块手表想送给她。
牌子没有很贵,但风格很像谢怀瑾原来戴的那款,简约干净。
不是很贵的手表,价格也至少比饰品店里的贵两个零。为了让她没有任何压力的收下来,岳小楼特意买了个饰品店里的手表盒子,装进去。厚厚的品牌小册子直接扔掉。
谢怀瑾很喜欢的样子,收下后,手腕上的表替换成了她送的那块。
岳小楼得意极了。
很久之后,她回澳洲看望外公,拿起飞机上的外文时尚杂志,无聊地翻着。
中间有张关于手表的大页,奢侈品手表的照片旁边,还有著名奢侈品手表设计师的访谈。
一眼瞥过,翻过去。
思绪顿了顿。岳小楼迅速地翻回过来,手指指着,仔仔细细地看。
那块岳小楼没认出标志的,谢怀瑾朴素至极的杂牌表赫然列在上面第一个。
图片下面是价格,比她送的轻奢手表要再贵两个零。
岳小楼瞪着那页杂志,眼神差点烧穿。
她想,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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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楼睫毛动了动,睁开眼,在漆黑的夜里静了会儿。
发现自己又梦见过往的事情了。
零零碎碎的,各种片段。
患病那段时间,她每次打完针,一闭眼只要入眠就会反反复复梦到过往,但都并不友善。丧母,幼稚园时语言不通被排挤,初中被女生孤立,和同父异母的姐姐打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