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池,你早该死了,两年前你就该死,身为王爷的人,却为太子办事。你这种人,无耻至极,根本没有资格再活着。王爷舍不得杀你,那就由我来动手!”
岳清池心想,原来“王妃”是太子派到王爷身边的奸细,难怪王爷连“他”死了都没有出现。
只是,知道这些也没用,他现在需要的是谁来救他。
这时,不知又打哪儿冒出个道士上前来,一甩拂尘,怒目道:“你杀我同门师兄弟,今日,贫道也要为他们报仇!”
蓉夫人冷哼了声,道:“不用废话,动手吧!”
还不容岳清池想“玩完了”,突然一阵笛声,地面上、枯黄的草丛中钻出数不清的蜈蚣和蜘蛛,爬满侍卫的全身。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岳清池遭遇密集恐惧症,忙捂住眼。
“谁?!”眼看大事将成,却突造横变,蓉夫人疯了一样四下张望,那张擦粉抹脂的脸,激怒到扭曲,“是谁?出来!”
岳清池从指缝里张望,好奇会是谁救了他。
笛声停,毒虫退去,侍卫们倒地不起,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那新来的道士武艺高强,飞身上了一棵大树,躲过毒虫的侵袭。
一阵爽朗带着讽刺的笑声自另一棵大树上传来,“仗着王爷不在府上,以多欺少,你们这些人呐,真真是脸皮厚到了护城河外,也不怕王爷治你们的罪。”
岳清池放下手,抬头望去。
上午八、九点的阳光很明媚,初秋的季节因为连续两年的干旱而依然炎热。
两个人影坐在粗壮的树干之上,背着光线,两人交缠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其中一人靠在另一人肩上,手中把玩着一只带玉坠的笛子,另一人揽着他,支着一条腿,另一条腿垂着,轻轻地晃动。
那把玩笛子的人调笑道:“王爷,您看看府上这些人,真是没管教,王妃去世,不仅不派人知会您,现在还胆大包天,企图杀死王妃。”
岳清池心想,原来王爷并不知道“王妃”过世的消息?
“雀儿!你这个贱人!竟敢血口喷人!”蓉夫人忽然跪地,颤声道:“王爷!请听臣妾解释。王妃殿下四日前服毒自尽,王爷远在帝京,天气炎热,王妃的尸身不可久置,故臣妾代为操办丧礼。却不想王妃身故三日后被妖孽附身,诈尸作乱王府,杀死玄清玄灵两位道长以及府上众多侍卫,臣妾只好……”
“哦?瑾蓉的意思是,王妃已然身死?”
这是一把华丽的嗓音,语调温柔,尾音带着一丝玩世不恭。
蓉夫人:“是的王爷,大夫确诊王妃已身死。”
为了佐证蓉夫人所说属实,树上的道士跳了下来,朝王爷抱拳道:“王爷,夫人所言不假,王妃殿下如今确已身在魂亡,眼前这个,妖孽无疑。”
岳清池忍不住出声:“死没死我自己说了才算。”
王爷低低地笑了一声,人影一动,眨眼间来到岳清池身边,将他一扯,一拉,揽入怀里,右手勾着他的下巴,调笑道:“说的是,死不死,爱妃说了算!”
岳清池看清王爷的脸,愕然。
在他坠江前,他向他表白未遂。
这张脸,岳清池曾惊为天人,几乎一见钟情。
他端庄沉稳,气度从容睿智,嘴角常常挂着克制、恰到好处的微笑,拒人千里又不失教养和风度,一派禁欲的精英风范。成为朋友后,他会对他流露出稀有的温柔。
而此时此刻,在这千年前的大周朝,他长发垂腰,玉冠束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