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眼疾手快的禁军拦下来了。
“滚”
“其实若是谢家有难,大可求助于孤,孤会妥善”
“不用再说了,孤出去便是。”这一次不等谢旻打断,殷鹤很自觉的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殷鹤见着实在是问不下去了,才有些惋惜的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今日白来了一趟。
没打听到有用的信息不说,关键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哪怕将这小院外的私军清理干净,也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把今日之事讲出去。
殷鹤倒是觉得无所谓,横竖林氏早已与他站在对立面,杀心都已经动过了,以后爆发的矛盾想必也不会少,根本不会因为一次对谢家的不请自来避免或者延后。
而且圣上若是知道了也便知道了,横竖也不会拦着殷鹤,多半只会任其发展,虽然也不会鼓励便是了。
只是这谢家。
要是传出去今日殷鹤来过,只怕以后会更不好过。
不过很可惜,殷鹤并不是能把一个萍水相逢之人的遭遇感同身受的人。有意施以援手已经算是最大的垂怜,还是念在谢客容的份上,不过对方既然不稀罕,殷鹤也不会再放低姿态去接近。
话归这么讲,最后殷鹤临走的时候还是放心不下。
毕竟能看的出,不管是谢旻还是谢夫人,还是未曾谋面的谢家小妹,哪一个对谢客容而言都十分重要。
上一次谢夫人走的时候,谢客容哭成什么样儿殷鹤至今记得清楚。今日虽然是被骂的窝火,挺想一走了之任其自生自灭,但冷静下来也不会真放着他们不管。
再三思量,殷鹤还是在小院附近留下了一支规模较小的禁卫,又派人查清楚谢家的小女嫁至何处,也派人守着。若是势头不对,直接跑就是,总之是要护他们周全。
今日殷鹤一走,东宫里就冷清了许多。
早课结束的时候,谢客容还没跨过门槛,就被拽住了衣角。
“殿下可是还有哪儿没明白”
殷钰摇了摇头。
谢客容印象中殷钰很少有在私底下找过他,两个人的关系一直是不温不热的。虽然没有矛盾,但也不会太过亲密。
“母妃说”殷钰话没说完,面上先流露出了难色。
谢客容心里咯噔一下。
太子这才刚走了几个时辰,就有人找上了。谢客容说不怕是假,毕竟年纪阅历都在这儿放着,前十几年也是死读书。可能跟同龄人比,谢客容已经算的上是优秀的了,但是放眼望去朝中尽是老狐狸,谢客容这点儿手段充其量就是给人家垫底儿的。
好在栖在东宫,平日里也没人真敢惹上。但是太子一走就不一样了,什么妖魔鬼怪都能冒出来。
“贵妃娘娘说什么”谢客容心里虽然是怕,但是明面上能敛的住,乍一看看不出太大的情绪起伏。
“母妃说想要见见您。”
“身为外人,私自与有夫之妇单独相见多有不妥。更何况贵妃娘娘身份尊贵,哪儿是臣这等下人见得了的。殿下若是没事儿,臣先回去了。”
“等等”殷钰说着又从袖子里翻出了一封书信。
谢客容没伸手接,只是扫了一眼上面的字。娟秀清丽,的确是姑娘家的字。
“与妃私相授受,乃是死罪,这书信臣接不得。”经历过以往那么多事儿,谢客容总归是长了不少记性。
毕竟代价算来实在是太惨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