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客容二话不说,卯足了劲儿试图将殷鹤推开。
只可惜这点儿力气还不够让殷鹤挪半步的。
“太傅为什么要推开孤”话是这么说,但殷鹤却是没有半点儿要退开的意思,依旧是有意欺压在谢客容身上。
谢客容“”
“是孤比不得太傅再外面沾的那些莺莺燕燕吗”
谢客容听的直皱眉头,堂堂太子,竟拿自己跟那些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姑娘家比,要是传出去还不得给人笑掉大牙。
“殿下,有些事情臣未曾引导过您,是臣的失职。但现下还有许多事情未处理,”谢客容说到这儿顿了顿,咬牙切齿道,“还请您先从臣身上起来。”
谢客容说到底也是第一次为人师表,有些地方难免教导不周。这么些年只顾着对殷鹤学识上的要求,从而疏忽了感情方面的分辨与引导。
不过谢客容心想好在发现的早,为时不晚,现下只不过是稍稍有点儿苗头,及时教导还是能够掰回正道的。
殷鹤又与他贫了两句,见着谢客容实在是没趣,也没再缠他,只得一脸沉闷的爬了起来,没再去闹他。
这一路上算是相安无事,回到东宫以后谢客容简短了问了殷鹤两句关于白日里宫里发生的事情,但却对自己的行踪只字不提。
谢客容清晨将证物送至公主的住所,正午的时候人就已经入狱了。虽是入狱,不过圣上那边倒是不急,既没审问也没动刑定罪,但也不肯放人,现下应是寸步不离的和太医一起守在二皇子身边。
深宫之大,少一两个新来的宫女内宦,基本上很难发现。即便发现了,更多的都是后来不了了之,很少会细查。
接下来的事情谢客容已经有了大概的眉目,只是还需要殷鹤点头。毕竟此事关危东宫之主,要是擅作主张到时候没和殷鹤对上号,出个三长两短的谁也担当不起。
殷鹤一言不发的听谢客容絮絮叨叨了半天,正当谢客容已经以为他神游在外的时候,才开口道,“太傅之言,有一处不妥。”
“何处”
“这一次既然是有意救她这一把,肯定是要求她以后忠于我们。但太傅也知道,胡人诡计多端,不如这一次先利用个彻底,至于以后她怕是不忠也得忠。”
“殿下的意思是”
“殷钰既然已经半只脚入土了,就送他这一程,只不过这一程不需你我动手,让她来。杀害皇子的罪名她担不起,到时候只得选择投靠一方,这个时候再施以援手。”
谢客容一愣,随即才应道,“臣谨遵殿下的意思。”
为了最后的位子,除掉手足是必须走的一步。虽然其中算来多有残忍无情之意,但若是狠不下心,到最后害得还是自己。
谢客容印象中殷鹤第一次动手杀人的时候,事后堪称惨烈,生理上各种反应不说,尤其是心里上的坎许久都迈不过去的。
现下却是能将生杀之事说的轻如鸿毛,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对了,”鉴于方才以及以往的事情,谢客容忽然想起来一事,“殿下今年十有四五,应是快到了成人的年纪”
后面的事情谢客容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有些开不了口。
“怎么了”
谢客容思量了半晌,最终还是想了一个委婉的方式,开口道,“过两日臣会安排姑姑来东宫,为您讲解一些事情,有些方面也是时候教您了。”
“有什么事情是太傅教不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