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屏风,径直向他走来。
“殿下先别过来。”虽然知道为时已晚,但谢客容还是补了一句。
殷鹤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就这么打量着眼前这个熟悉到不行的人,从头扫到尾,没有一处放过的。
虽然和谢客容相识多年,但是殷鹤还真的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谢客容。
果然和绮梦之中的一模一样,殷鹤心想。
屋里水汽氤氲,朦朦胧胧的徘徊在二人之间,可能上一眼能看个通透,下一眼便什么也看不清了,谢客容被他盯的浑身别扭,但也不敢开口赶人。
“殿下”
殷鹤没说话,只是又向前走了几步,最终实在离谢客容只有一个指尖的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太傅方才不是问,孤可有什么难言之处吗还说事关大殷血脉,不可疏忽。”
“臣是说过。”
谢客容不傻,这种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了。
但即便反应过来了,也没胆子反手给殷鹤一巴掌,毕竟在成为殷鹤的师长之前,谢客容首先是一个臣子。
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过谢客容觉得此时大概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也顾不得身侧炽热的目光,故作从容的从浴桶里站起来跨了出去,道“殿下若是没事早些回去歇息罢,天气本就炎热,这儿水气重,当心待久了头晕。”
然而话音刚落,谢客容便感觉腰间一紧,紧接着整个后背的温度都上升了好些。
以往到是还好,但关键是现下谢客容一丝不挂的,着实是觉得别扭。
“既然太傅担心孤,那孤便用行动告诉太傅如何”殷鹤的声音很轻,说道最后甚至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一直缠在谢客容耳边不肯撒手。
谢客容到底也成年了这么久的男子,方才殷鹤贴上来的时候就隐隐感觉不对,现下可算是彻底确定了。
这种事情先抛开性别不说,横竖谢客容读的书多,什么都见怪不怪了。最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的身份摆在面前,实在是背德。
“殷鹤,这是对师长应有的态度吗”谢客容也惊讶,自己为何再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如此平静,“现在松开手,臣只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往后一切照旧。”
谢客容见着他没有半点儿动容的意思,又深吸了一口气,“要是敢踏出这一步,以后臣与您怕是真的无法相见了。”
殷鹤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双臂反倒越攥越紧,就差没把谢客容勒断气了。
“殷鹤,松手。”
到了最后谢客容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些哀求的意味。
“为什么要是别人这般对太傅,太傅说不定就应允了,为什么孤就不行”
“因为臣是您的师长,是您的臣,这种行为有悖天理。”
这种念头不知从何而起,殷鹤自己第一次意识到的时候也是害怕,但是毕竟年纪小,没有那么多顾虑。
而且又是和谢客容在一个屋檐下,更是埋藏不住。
“可是孤从未把您当成过师长,而且孤很确定,孤心悦于您。不是别的其他感情,就是爱慕之情。从一开始萌生这个念头开始就没想过要回头,也从未想过能得到太傅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