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丢了。”
徐安接过冷硬的馒头,和泪咽下,闷头服了一年苦役。归家后成了锯嘴的葫芦,越发沉闷起来,一日也没有三句话。
家中艰难,闲了几日,徐安便想着寻些活计赚些家用,谁知,雇工的户主知他曾打伤过雇主,摇头不肯用他。
徐安无法,与陈据几人厮混一处,做些零散脚力,挣个仨瓜俩枣。
他嫂嫂又将娘家伤了一条腿的表妹说与徐安为妻,徐娘子相貌寻常,又拖着一条断腿,却是个温柔勤快的脾性,嫁与徐安后,二人相扶相持,倒是和美的一对。
两人婚后一年育下一子,隔年又生一女,徐安儿女双全,行事更加稳重,也更操心家中生计,各种脏累苦活,无有不做,所得银钱却勉强糊口度日。
因陈据去了一趟宜州,徐安那时不知他是为沈拓买船,倒是活泛了心思 不如去宜州讨生活想着等陈据回来,打听打听宜州景况,谁知,竟另有出路。
陈据与他交好,特意寻了徐安道“沈家哥哥是个大方,我们又相识,做生不如做熟,他再不会亏待你我。”
徐安却问“沈都头可知我的过往”
陈据笑道“他是巡街的,防人生事的,又与我是兄弟,桃溪大事小事,便是知道的不详,定也知个一二。”
徐安这才放心,心下松快,高兴地与陈据吃了半宿的酒。
结果晴天霹雳,这事沈拓竟是不管,一应交与了何栖。
陈据自己先慌了神,又与徐安商议,道“哪有自揭短处的嫂嫂虽和善,妇道人家心窄,不如先行瞒下不说。”
徐安道“怕是不妥,倒似小人行事。”
陈据急道“嫂嫂不问,我们不说,嫂嫂若是提及,我们也不瞒她,可好”
徐安想了想,又见陈据发急,点头应了下来。
何栖半晌无语,轻道“徐郎君委实不易。”
沈拓点头,道“他是个可靠的。”
何栖坐起身,微斜着身笑看着沈拓,道“来,有话审你。”
沈拓笑问“不知为夫犯了什么罪”
何栖挑眉问道“桃溪大事小事,都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