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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第一百三十五章
    何栖松松低挽了发髻, 伏在案上画襁褓的花样,画了佛家八宝, 自己也嫌简陋, 停笔问沈拓,道“别家都绣得狮子绣球等物,绣、宝伞是不是不太相宜”

    沈拓探头看了看道“哪里不相宜又好看,又是吉意。”将纸笔收到一边,道, “冬日手僵,阿圆先不动针线, 春暖再绣。”

    何栖抿了抿嘴唇, 轻抬了双眸,睐了他一眼道“大郎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艺, 今日复明日, 明日成蹉跎,更不知哪日才能绣成。”

    沈拓笑道“不如将些银子与绣女阿圆有身孕, 还费心血绣襁褓。”

    何栖摇头“不好, 这却是我做阿娘的心意。我也不着急, 慢慢地绣, 上头也没有太繁复的纹样, 也不必劈出多少细的丝来。”

    沈拓拗不过, 用手松松圈了她的腰, 手上只不敢使力。何栖笑出声, 拿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腰间“真当我是六月薄冰不成, 碰也碰不得”

    沈拓正色道“她又不能言语,不适也不晓得哭诉,不能挤着她。”

    何栖侧脸看他神色,竟不是顽笑,哭笑不得道“这才多大,还能知晓这些”

    沈拓小心翼翼抱着她,笑道“也不能挤着娘子。”

    何栖轻笑出声,二人耳鬓厮磨,亲昵相拥,何栖问道“大郎这几日要守着码头”

    沈拓道“就这几日的船,不知究竟何时才到。”

    何栖想了想,道“快近冬残,季世子远离禹京,抛下家族双亲,千里迢迢探望弟弟,似情深,却有不通之处。”

    沈拓不知怎么忆起那日贼匪之言,没有长久的太平年月,定了定心神,道“他们高位,风劲浪急,我们只在溪流里打转,不知他们的凶险。”

    何栖点头附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明府与他季世子,纵是有事,也不是我们所能担扰的。我只是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沈拓笑道“禹京千里之外,纵有风浪,也掀不到田间水沟里。”顿了顿又道,斩钉截铁道,“真若有事,我沈拓堂堂男儿,断骨舍肉也定要保得你们周全。”

    何栖轻抚着他的脸颊,微笑“好好的,为着没影的事,说些不吉的话,我还盼着百年呢。”

    沈拓大笑道“对,说定了的百年,哪能差了。”

    携手与君既定百年,哪堪寄人间白雪满头,任君奈何桥上只影期约

    季蔚明船到桃溪时,天下起丝丝细雨,小风寒雨,凄凄入骨,沈拓安排了人码头守望,远远见江中有官船驶来,忙去通报。

    季蔚琇这几日食不知味,听闻船至,皱眉道“怎这日出行,寒雨连江,桃溪不比禹京,阴寒潮冷,也不知阿兄可还习惯。”

    季长随回道“郎君放心,厨娘煮了驱邪寒的热汤,也备了温汤热粥,我亲拢了火盆,暖了屋子,被褥软枕也都熏得香软。梅瓶中也插剪了新梅,前几日有一筐佛手,也放在屋中添些果香。虽简陋不比府中,也还暖和舒适。”

    季蔚琇点头,道“出门在外,也只能让阿兄将就了。”

    沈拓护送着季蔚琇去码头接季蔚琇 ,见他衣装不似往常随意,玉冠束发,锦袍鹤氅,温润夺目,却又倚马风流,满楼红袖招。

    季蔚琇见他面有讶异,笑道“总不好一身寒酸却见家兄。”

    沈拓道“明府是报喜不报忧之意,世子见明府起居坐卧,与京中时一般无二,定宽心安慰。”

    季蔚琇轻叹,神色苦恼“阿兄聪敏异常,我不过白装相一回,自欺欺人。”

    到了江边,江水烟漓,两岸老树新柳,枝伸丫叉,酒肆酒旗垂坠,几个脚力倚着扁担闲话,一个妇人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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