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我该挑明的时候了,我早已经想好了一旦出现万一,“对付”华梦的杀手锏。是的,我到现在对华梦只是在猜忌怀疑阶段,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但我最近真的被自己的猜忌,华梦的怪异,还有我和她之间的尴尬相处状态折磨够了。也许我真的在误会华梦,那样我的“杀手锏”就显得十分无聊和低俗。也许这么说很生硬,很鲁莽,很没有一个女人的矜持、教养和内涵,但无论怎样我必须和她说了。
“梦梦,问你个事。”
“说呀。”华梦语气轻快,厨房满是欢乐的空气。
“女人第一次后胸部会不会涨得难受”
如果上帝是配音师,他现在一定把这间房子的音效突然抹去了。我现在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本该有的刀切案板声,白炽灯灯丝发出的滋滋声,打开的窗户吹进来的柔柔风声,甚至我连自己的呼吸声全部都听不见了,我此刻心头紧张得要命,我怀疑就是紧张让我听不到任何声音的,这是我和华梦在一起最尴尬的一次,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尴尬是我主动制造出来的。
“滋滋滋”终于,电饭锅的出现救了场,它已经聚攒足够的热量让里面的水蒸腾散发出丝丝热气。
“我不知道。”华梦好像也间隔了一个世纪才终于打破了沉默,厨房那头终于传了很严肃很冷淡的声音。紧接着我听到了厨房打开水龙头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水声非常湍急,她应该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限度。我扭过头去看她,因为视角所限,我只看到她把手伸到水槽里不知道她在冲洗什么。
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
要收手吗我担心自己和华梦都会受不住的。我感觉自己的胃好难受,退烧药的药物浓度在我血液里达到了顶峰,我已经完全抵抗不住胃里的那种灼热感和痒麻感的摧残了。我想华梦现在一定也很难受,她要是对艾蒙东有些喜欢,那么自己喜欢的人和闺蜜发生关系必然是个最沉重的打击。我有点心软了,我突然自责起自己的可恶。华梦没来得及换下工作服就跑了回来,然后辛辛苦苦为我解决麻烦,收拾家,给我晾水、喂药、做饭。而我呢,我竟然是这么回馈她的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而且这不可避免,毕竟我和艾蒙东已经完全的“在一起”了,她再怎么介入都毫无意义。我现在只想让她死心,而且必须死得彻彻底底,无论她日后怎么怨我我都要在今天把事情彻底挑明。
“梦梦,”对我来说,现在坚持叫她的昵称才是最难的,“艾蒙东说托你给我带了礼物,在哪我想看。”
厨房只有流水冲洗的声音。
“华梦”
“我建议你不要看。”
“为什么,那是给我的东西啊。”
“至少今天不建议你看。”
“我想我自己有选择看或不看的权利。”
水龙头关掉了,华梦从厨房走出来,她双手全是水,其中一只正攥着拳头。
“在纸袋子里。”华梦用下巴向门口指了一下,“做好准备,就像刚才摘掉虫子那样。”
我站起身,迈着胜利者的步调走过去,努力表现出刚刚收到礼物的喜悦之情。华梦一回来我就对其中一个装着编织袋的纸袋子感到好奇,礼物无疑就是在这里了。我从鞋柜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然后摸了摸那个编织袋,软绵绵的肯定是绒毛玩具了,不过我摸的时候却发现了编织袋的侧面已经被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