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清她说啊,她要看着你把那只毛毛虫吃了,然后再猜她喜欢什么。嗯你说我在逗你玩艾蒙东你说我是不是发烧了怎么,我都说了,华梦得了重感冒了你还不信吗”我看见华梦露出了要吐出火舌的眼神,她要发火了。
华梦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我的电话,然后对我苦笑了一下,点开了免提,艾蒙东的声音瞬间充斥了整个客厅“那叫感冒加重,不叫重感冒,重感冒是指持续很长时间,有的甚至长达两个月之久的反复感冒。而且重感冒会危及生命,普通感冒则不会,她这应该是普通感冒,不要”
华梦暴怒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失控“你就没发觉,你这种说话方式可能会危及你的生命吗你现在哇啦哇啦的讲什么医学术语不知道齐眉现在需要什么吗非得等到我们姑娘再也不对你感冒你才知道不该拽词儿吗告诉你,我们就是得了重感冒,我们变得只对自己重感冒了,现在我们对你下的最后诊断意见是你没救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没头没脑的和她讲什么屁用都没有的大道理,我一定饶不了你”
空气安静了几秒,我只听见华梦生气大口喘粗气的呼吸声。
“呵呵,我找齐眉是真的有事。老同学,你这看在你帮我忙的份儿上哈哈,那个,我已经联系好人了,你的东西就和我的一起搬就好。至于怎么和齐眉商量,我等会再打给她吧。”
艾蒙东先挂了电话。屋子里响起了一阵冰凉的占线声音。华梦关了电话,她坐在沙发上望着我,我竟然看到她满眼都是泪水,我想,她一定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某些感情经历才这样的。我已经干呕得全身缺氧头晕目眩了,但我还是深一脚浅一脚努力走过去把我的手机拿起来藏在自己身后,然后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亲朋好友对于别人家的爱人和感情,即便介入也从来都是劝和不劝离,说好不说坏,华梦这一系列举动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不过我却没有一点责怪她的意思奇怪,就连艾蒙东都没有对华梦的胡闹生多大气,华梦到底帮了他什么忙,而且他还说什么要和我商量事情。尤其看到她哭了的样子,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流泪,我一瞬间觉得,是我错了,艾蒙东打电话过来也是他错了,全世界都错了,我们都伤害了一个外表无比坚强,内心却真诚如赤子一般的天使。
我现在真的好想抱抱她。
“梦梦,我没怪你,你刚才说的其实也正是我心里想对他说的。我对艾蒙东,有时真的想,想这样。”我竖起了自己的中指。华梦转身看着我的手立刻就呆住了,她精心描的眼线哭花了都毫不在乎只是直愣愣地望着我的手指,自己的泪珠滑下脸颊她也没有顾上擦去。哦,我想,她应该是看到了我中指上的指甲油了吧。不,她应该是没想到我这种柔弱女生会竖中指。
“亲爱的。”
“嗯”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她第一次这么叫我,但我却能答应得如此自然,我对自己的下意识反应感到吃惊。
她闭着眼慢慢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享受幸福的表情,她突然破涕为笑了,她笑靥如花,那是我自打和她相识一来她笑得最开心,最美的一次。
她站起身走到我的蒙古袍前,侧身对着我,然后她反手拉开帘子,皎洁的月亮正好出现在窗户上,它很亮,很圆,马上就变成满月了。而她倩影袅娜,淡淡的月光给她身上多描绘了一道温柔的颜色,那一刻我感觉如果她打开窗子,一定会像仙子一样飞回天上。
“那就最后再陪你一晚吧。”她右手手指动非常轻微的摸了一下左手的护腕后又立刻小心地缩了回去,看得出她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那么做。我顺着她左手的护腕看到了她左手食指正用纱布包扎着,她切姜丝时候是不是切到手了该死,我怎么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