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不是幻觉,洛子兮也听见了,她愣了愣神,悄悄地看了阿良一眼。她听出来了,那是阿良的声音。
声音虽然是阿良的,可是语气却让洛子兮觉得陌生。阿良是萌贱萌贱的,是傲娇绅士的,是好吃懒做的,却从来不是她刚刚听见的那样。
还有,阿良从来不会在世人面前发出人类的声音,他已经习惯了装傻充愣,可是刚才,他为什么要忍不住出声
南宫靳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已然放弃,可是孟九辰却似乎是不甘心。
那轻轻的一哼,让他变得有点心不在焉,他不停地大殿四下张望,神色激动得有些恍惚。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阿良的身上,却是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然而,再怎么揉,眼睛里只有迷茫。
他终究是摇着头叹了口气,重新回到宁乐的面前来“也罢,权当贫道今日犯傻,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拼尽全力为你试上一试只盼,你是个有造化的小鬼。”
这个转变太过戏剧化,刚刚洛子兮还在担心被孟九辰看出阿良是只怪物猫,万一又喊着要“除魔卫道”,那阿良的猫生可就悲惨了。
可谁知,阿良没事,孟九辰倒像是被“哼”了一下,就突然间想通了很多事。
世界果然很奇妙,或许阿良说的对,说不定在某个地方,母猪也真的是可以上树的。
折腾了大半夜,等到众人散去的时候,个个疲惫不堪。
尤其是那些曾经暗搓搓地做过些拜高踩低的亏心事的宫人们,一个个吓得汗流浃背,一晚上过得提心吊胆。
南宫靳掩着满嘴的呵欠回到朝阳殿已是寅时,他是直奔起居室,一心向往着那张柔软舒服的大床。
奔进屋子,回身关门,一个人脸蓦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夜幕中吓得他差点就要不顾形象地大叫起来。
他定了定神,来的是洛子兮。
洛子兮自顾地与他擦肩而过,进了屋,坐在他的大床上伸了个懒腰,反客为主地对他招了招手“愣着干嘛关门过来啊。”
“你走错地方了,”南宫靳还是依她所说地关了门,“这是我的屋子,我的床”
“我知道啊,你的屋子、你的床,还有你,我睡过啊。”洛子兮一脸自然清新。
“”南宫靳揉了揉脑门,看着她天真无辜的样子,心术不正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她说的绝对是句正经话。
“我说,你怎么总爱在这样的时候拜访别人你以前也这样吗”
“什么以前我只认识你啊。”洛子兮撅着嘴,楚楚可怜地摇了摇他的手臂,“阿靳,今晚发生那么多的事,我怎么能睡得着我今晚是不打算睡了,我要与你秉烛夜谈”
南宫靳又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往榻上一靠,因为手被洛子兮拽着,便干脆在自己的身侧拍了拍,示意她也靠下来说。
“今晚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睡不着”南宫靳是个随意惯了的人,左右已经在一张床上睡过,还怕靠着聊聊天吗
洛子兮爽快地在他身边斜靠,娇俏的脸上却是愁眉不展“云妃娘娘没了,宁乐去了地府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阎王爷整死,最最让我难过的是我没有帮上你,遗诏被毁了”
南宫靳听着她的声音悲切切的,再偏头看看她的小脸上写着委屈,明眸中聚着水气,红润晶莹的唇咬着,眼看就要滴下泪来。
“傻瓜”他倒似心情大好地在她头上揉了揉,“原来为了这个不开心。”
“你怎的也和那些大臣们一样迂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