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该做就做,有没有遗诏都一样,不过是冠冕堂皇些罢了。难道没有了遗诏,便能困得住我南宫靳么”
洛子兮的眼睛晶亮晶亮的“那你说自愿离京”
南宫靳轻笑了一下“诸葛亮可以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克敌制胜,可见距离并不是问题。再说了,无诏不返京,想返京的时候便只能麻烦些,用点非常的手段,逼皇兄下个诏书就是了。”
“真的”洛子兮顿时眉开眼笑,“阿靳,还是你厉害我就喜欢你这种不讲常理的人,让对手拿你没办法。”
“你知道吗”南宫靳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想找到那份遗诏,是还有另一种目的。”
自古帝王的心思最难懂,可南宫靳很想知道,他的父皇对他提过的诏书是不是在骗他。就像所有的皇子一样,南宫靳从小就没有得到多少关爱,他一直想要一个答案在父皇的心里,自己的母妃有多重要,自己又有多重要
事实上,洛子兮帮他找到了那份遗诏,并且是在玉明宫找到的,即使南宫靳没有得到它,可是它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让他觉得满足了。
“子兮,谢谢你”
南宫靳一回头,欲言又止,因为他看见,方才还在叫嚣着要秉烛夜谈的女人,却已经睡着了。
他失笑地摇着头,细细地向她看去。
洛子兮的脸颊泛着美玉似的光,眼轻轻地阖着,长长的睫毛投下柔和的阴影。大约是不用再担心遗诏的事,她连睡梦中嘴角也勾着甜美的弧度。
她对这件事,是这样在意的吗
南宫靳默默地想着,眸光黯了黯,视线划过她光洁的脸蛋、红润的娇唇,和瓷白的颈。衣领因为躺着被往下扯开了一点,优美的曲线隐没在看不见的阴影下,突然勾得他想入非非。
南宫靳稳了稳心神,挺尸似地朝上躺着,闭了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办法像上次那样一觉睡到天亮。
他总觉得有湿热馨香的吐息轻轻地落在他的脸上,像一根柔软的羽毛,挠得他心里痒痒。
回屋的时候,原本非常困倦,此时倒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眼睛虽然闭着,脑子却不受控制地乱转。他一下就想到上次同榻而眠,他是不是无意中碰过她的腰很柔软、很舒服的手感到底有,还是没有
南宫靳到底还是心烦意乱地睁了眼,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身边的可人儿那因为侧卧而凹陷的纤腰上。平时只觉得她苗条纤细,此时却呈现着玲珑有致的曲线,如鬼斧神工,该多的多,该少的少。
恰在此时,洛子兮动了动,伸出粉粉的舌尖,舔了舔晶莹欲滴的唇。
她依然睡得平静,南宫靳却突然热了起来,他开始懊恼,之前放任她留下,大概是件大错特错的事。
南宫靳默默地吞了口口水,下床,在殿内胡乱走了一圈,好歹摸到铜盆里有些凉水。他干脆取了软巾,就着凉水抹了把脸,又磨蹭了好半天才回到榻上来。
谁知,他才刚刚躺好,身上的凉意便吸引了身边的洛子兮。她翻身缠了上来,搂住他的脖子,还搭上半条腿。
她肆无忌惮地用脸在他的身上蹭了蹭,他身上的温度,让她觉得好惬意,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的呼吸好急促。
南宫靳只觉得血脉偾张,浑身的燥热直奔着小腹下而去。
这样子要怎么睡南宫靳在榻上贴煎饼一样焦灼地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