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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无猜·16
    一场春雨,朦胧地随风潜入。

    渝哥儿漫步窗台边,雨水夹着淡淡花香飘入鼻下,他忍不住嘴角扬起,将窗台外的小盘兰花移进屋内。

    一手捧着书,一手慵懒地戳弄花瓣,手指轻轻接住垂落的水珠。

    “是何时,家中多了这些花”

    珠姐儿啊,原先并无多爱捣弄花。像是因为前日养的几条小鱼,意外地翻了肚白。又像是因为更早些时候,从杏花家抱养的几只小黄鸡,被不小心弄丢了。

    前日,渝哥儿在河边钓得几条鱼,两只小点的挑了给珠姐儿玩。

    珠姐儿郑重地说要养它们,找来青瓷瓶子做鱼缸,捡起几块小石子放进,煞有其事地说给鱼儿当躺床。

    每日三四次地来瞧,一日三顿地馒头、萝卜喂养,甚至给每条小鱼都起了名儿。可,两日后,小鱼就双双翻了肚白,轻悠悠地浮在水面上。

    渝哥儿视线移向肩膀处,仔细瞅瞅,似乎隐隐还有咸咸的泪痕。

    珠姐儿上午来,凄凄哭了有半晌,巴掌不到的小脸抽噎着“大白二白走了,就像大黄二黄一样不回来了。”

    大白二白是那两条短命的鱼,大黄二黄是养得小黄鸡。

    渝哥儿心虚地眼神飘忽,隔那么久,珠姐儿还是会伤心地记起,那两只丢失的黄毛鸡崽。

    有些话,渝哥儿是打算瞒一辈子的。例如,那两只黄毛鸡的下落。

    微微垂头,隔着衣服拍拍肚皮,这里进去的东西怎么都不会吐出来,徒惹伤心罢了。

    虽然是柱子动的手,渝哥儿在不知情地状态下,选择了最普遍的其他人都会的做法。柱子、虎子、渝哥儿,三人一起解决了罪证,得知了烤鸡出处后,一同选择了沉默。

    柱子挠头自责道“它们跑到林子里,我以为是小野鸡。”事后,他领了一篮子小鸡崽送珠姐儿,珠姐儿却怎么都不肯再养。

    这又伤心一回,珠姐儿挂着泪珠的小脸抬起,水洗的眼眸透亮发光“哥哥,我要养花。”

    渝哥儿将书放置一旁,仔细擦拭花盆沾染的雨水,教科书般的语气严肃道“要争气,活久些。”

    晚饭前,苏老爹访友归来。

    渝哥儿撑着雨伞相迎,凑近闻见酒气,便提醒老爹道“爹,您还是先换身衣裳。”

    娘若发现爹喝多酒,又得生气。

    苏老爹捻起衣袖闻闻“有味呀”他漱了口回来,倒忘了衣服也会沾上酒气。

    悄悄拐过房屋正堂,让儿子去望风,苏老爹急急进卧房更衣去。家里酒水管得严,出门多喝酒,也准得多唠叨。

    晚饭时,苏氏不经意提一句“这次回来没喝酒吧”

    苏老爹夹菜的动作一滞,看了儿子一眼,淡淡笑道“夫人不让,我哪敢喝呀。”

    苏氏给他盛汤,语气多操心“你真能听我的倒好,一个月喝两次也中,多了怕你胃疼犯病。”

    “是,是,我知道呢。”

    苏氏说,苏老爹从来听着,手上的筷子殷勤地给老妻夹菜。

    渝哥儿低头扒饭,心里暗暗想,爹每次话都顺着娘,可按着做的几乎没有。

    饭后,父子俩一同进了书房,苏老爹翻开渝哥儿的文章检查,朱笔圈出几行,对着儿子耐心教导一番。

    窗外小雨,还在蒙蒙飘散。

    苏老爹负手起身,一时来了兴致,开口吟诵道“春雨贵于油啊,雨”

    渝哥儿坐在木椅上,心下微微动,明澈清亮地嗓音响起“风对雨。”

    苏老爹笑看向椅座上的小儿子,捂嘴清清嗓门,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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