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处在个迷迷糊糊的昏睡状态,耳边却一直有个声音在那里絮絮叨叨,冬季的棉被拥有能把人封印数个小时同时剥夺人对于时间流逝的感知的离奇能力,我感觉根本爬不出来。
“吵死啦……我……再睡会儿……”
“刚刚闹钟响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
明明是个把我从安稳睡眠之中不断吵起来的声音,我听着那语气温和,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无可奈何的笑意的话语,总觉得那音色清越的熟悉非常,但又实在逃脱不了睡眠的袭击,直到冰凉的东西贴上我的脸。
“唔……”
那贴在我脸上的东西实在冷的难受,在有那么一点茧子的粗糙皮肤触感里,那双抚上我的脸颊的手过于冰凉,那十指不停地吸走我身上的温度,随即印上唇畔的是柔软的温度。
那跟那双手的温度实在截然不同,是我熟悉的他的体温,还有令人舒心的味道。
所以我睁开了眼。
“早上好,阿零……”
揉着眼睛我从他的冰冷魔爪之中挣扎出来,披着被子我呆呆地坐在床上看他。
“你怎么回来啦,不是说最近有事情要出去一段时间嘛。”
还有什么比一大早就能见到那个人的笑脸更加幸福的事情呢?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带着一点忙碌的烟尘气息,降谷零就穿着他的工作用制服,外面套着我的粉红小围裙。明明才几天没见而已,我总觉得他那张脸又显出一点清瘦来,心底是复杂的情绪,但我还是要摆出副不高兴的嘴脸来:“你拿我脸暖手,你怎么那么坏。”
“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从衣柜里拿出我的衣服丢给我,被自己的衬衫盖住了脑袋,我打了个哈欠把衣服扯下来。
“我不是故意拿你的脸取暖的,是小真你一直不起床,快点起来吧,我给你做了早饭和便当。”
“耶——!”
已经快要吃厌便利店的三明治和包子了,对于他做的早饭实在期待不已,食欲驱使我从被子里一股脑地挣出去,但那冰冷的空气又使我很想就这么退回去。
“客厅里给你开了空调了,我先出去了哦。”
居然以暖空调作为诱惑我出门的道具,这个浓眉大眼的看起来老实实际上坏透了的臭男人!不情愿地看着自己一手的鸡皮疙瘩,我哆嗦着把睡衣脱下来,三下五除二地套上工作服,然后慢吞吞地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漱了一番。
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降谷还站在厨房里给我装便当,冬日那还有一点温度的暖阳透过窗棂落下,从我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的侧脸,金发苍眼的青年低着头专注于手上的工作,眼神笔直认真却又温软非常。那为了方便而微敞的领口白的发光,看起来干净的好似一泓泉水。
身后的空调发出暖风吹的我好舒服,刚刚被冻出的那一点感觉也完全消失了,我恍惚一下,只是觉得这样就很好。
这样普通的日常对我来说,就已经很好了。
踩着脚上的拖鞋我飞奔向他,然后一把抱住降谷,刚刚就满心满意渴求的那股气息重新填满我的内心,只是几天不见而已,我感觉自己却等的快要哭出来:“欢迎回来,阿零。”
“幼稚鬼。”
他转过身来,反而轻而易举地将我拥入怀中。
“我回来了。”
坐在餐桌上,我吃着哪怕知道会很好吃但是还是好吃的把我给感动了的降谷流早餐,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刚刚出差下飞机回来的安室讲话。
“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