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再请下去的话就太对不起波洛的老板了。”
“哼!”
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把筷子往碗上一放佯装生气。
“那你都没有跟桃野大人请假,你不觉得你对不起一直乖乖等待你回来的桃野大人吗?”
“对不起。”
识相的降谷倒是非常快地说了抱歉。
“但是我觉得不知道哪位桃野大人好像也没有好好履行职责呢?”
“有好好去吃饭吗,是不是又在吃便利店?”
“这么冷的天气,还穿那么少的衣服,打扮的花枝招展是要给谁看啊?”
总觉得随着他的话我的头反而变得越来越低,几乎都要埋进桌子底下。
“还有阳台上那颗不知道哪位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照顾小植物的桃野大人,缠着我一定要我给你买下来的多肉植物,是不是最近都忘记浇水了?”
“啊,你什么人呐,你居然为了一盆植物跟我生气,呜呜呜呜我哭了你变了呜呜呜——!”
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的话语把柄,我赶紧一不做二不休地开始撒泼打诨,没想到他的话能被我曲解成这个意思,看着假哭的我降谷显然十分头大,只能叹息一声离开凳子向我走来。
“好好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小真,还没有提醒你给小植物浇水,对不起。”
“对的嘛,你离开那么久,小植物体验一下我的生活又怎么了?”
看着他的一脸迷茫,我赶紧解释一下。
“我感受不到爱的滋润,所以它也没的水喝!”
好像我的冷笑话讲的有点太冷了,降谷沉默一下,脸上露出显然易见的一言难尽表情,被那眼神都打量的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傻逼的话,想要起身收拾碗筷以掩盖这个失败的晨间闹剧,他突然就这么笑了出来。
“好,那晚上回来我再给你爱的滋润,如果你回来的早的话记得给植物浇水。”
我感觉自己大脑里某根神经断掉后发出汽笛声,热度一下子直冲头顶,我跳起来追着耍流氓的降谷零就是一顿铁拳伺候:“你说什么呢,你个臭不要脸的,我打死你哦!!”
*
好不容易才缓解掉内心的尴尬,其实很想把降谷零人道处理掉的我在注意到时间的时候还是不免发出了尖叫:“怎么这个时间点了,我要迟到了啊——!!”
“我很早就叫你了,是小真你自己不肯起来,还把闹钟按掉了。”
当然这肯定不是降谷零的锅,感觉我本就不存在多少的属于经理的威严又要消失了,终于看够了我的哭丧脸,他伸出手揉揉我的头:“好了,我送你吧。”
*
一大早我就飙车在东京的马路上。
降谷零以各种牛顿看到都要气的喊上其他物理学家一起掀开棺材板找他算账的姿势开着换回来的马自达rx7,我感觉四周一阵天翻地覆,但我还要就着后视镜来判断我刚刚涂的口红怎么样,坐在副驾驶座上我感觉我已经要习惯这种癫狂的开车方式了。
看到我们的行人和车辆经常发出恐怖的尖叫,但我还是很相信降谷的车技,窗外的景色飞速的流逝,明明是那么惊悚的画面,我却觉得非常好笑,所以我就笑出了声来。
今后也一定会有更多比这样还要恐怖的苦难吧。
也一定会遇到更多难以翻越的高山。
但那些都无所谓了,只要看着身边那个人的模样,犹豫也好迟疑也好,不安也好害怕也好,羞涩也好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