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的声控灯全部被吵醒。
“你放我下来吧,我到了。”苏妙抬头往五楼看,半旧的防盗门上倒着贴了张福字。
是她的家。
秦周又往上走了几步,直到楼梯平台处才半蹲下身体让苏妙站在地上。
苏妙抓着她的衣服稳了稳脚,又从他身后绕到跟前。借着白织灯泡的昏暗光线她抬头看向秦周,没有忽略掉他眼中的那抹不自然,“谢谢,我回去了。”
秦周低嗯,从嗓眼应答。
苏妙疲惫地转身朝后挥手,六分踉跄就要抬步上楼,谁知刚迈一阶就一个不稳差点踏空,身后的秦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的腰。
“还是我送你上去吧。”秦周挪了手,轻拉过她的一只胳膊把她送到家门口,“进去吧。”
苏妙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再转身看仍站在原地的秦周。
秦周捏着门柄替她拉开门,又把苏妙小心地推进门内,“你喝多了,早点休息。”
苏妙盯着门外的人,眼中的情愫是滔滔汹涌,嘴却紧抿成一条线。
“至少等你清醒的时候,我们再谈。”秦周看着她难掩情意的眼,嘴角又重新弯起来,“还有,关于那个醉汉是你记错了。是两下,我推他一把再踹他一脚,两下才把那个醉汉撂倒。”
秦周站在梧州大学门口,一辆辆打着空车标志的出租车从他面前降速跑过,司机隔着玻璃望向他,却发现他的眼神根本没往路上瞧。
刚点了根烟静神,秦周的手机就响了铃。
“秦哥,你晚上不来了啊”祁远的声音伴随着音乐声和交谈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秦周左手捏着电话,右手上下转着打火机,烟跟着他的嘴唇一起颤动,“有事”
“没事啊,就是问问,我这不是想哥了。”祁远在那边打哈哈。
秦周心情好,见祁远话里打混也不恼,轻笑一声骂道,“想个毛想,我刚从酒吧出来多大会有事说事,没屁事挂了。”
“别别,那个啥,”电话那端的音乐声越来越远,祁远走出了酒吧,“哥,是虹姐来了。”
秦周闻言,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你他妈又没事给我没事揽事是不是”
“哥,这次真不是我喊来的。”祁远的脸窝成苦瓜,“我还跟虹姐说了你不在,可她不听啊,她说她就在这坐坐,等得来就等,等不来就算了我也没招了,哥”
秦周听得头大,好心情都要消失殆尽,“啰嗦个屁,挂了。”
酒吧的舞台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他怀里抱着木吉他慢悠悠地哼唱着一首接一首的民谣,烟嗓的音色低沉悦耳,酒吧今夜是温柔缠绵的港湾。
齐虹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偏头看着舞台上唱歌的人。她纤细手指搭在高脚杯的长柄上,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搭配着杯中e v bnc的清浅白色,格外性感好看。
“美女,一个人”上前搭话的男人走到她身边坐下。
齐虹没有看他,也不说话。
“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喝杯酒”男人朝吧台内的酒保递张纸币,点了杯伏特加。
齐虹的视线从舞台转回,只直直看着她杯中的透明酒水,“我等人。”
“等人等得这样闷闷不乐”酒保把加了冰的伏特加放至男人面前,男人端起杯笑看着齐虹,“酒解千愁,一起喝一杯,什么不开心的都没了,你也多我这个朋友。”
“我不缺朋友。”齐虹端着酒起身,却在转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