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帘中有清越的音色溢出,那手缓慢抬起,无意中撩动纱帘,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一双桃花眼似闭似合,露出些刚从昏迷中清醒的迷茫,粉嫩的嘴唇微微开合。
慕竹听见动静立刻行至床边,脸上布满担忧,扶起美人。
"少爷,你总算是醒了"
美人环顾四周,"慕竹,这是哪儿啊"沈疑雪看着奢华的房间问道。
慕竹脸上有为难之色,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沈疑雪的问题,只是端起一旁的茶杯。
“公子,你才刚醒,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见慕竹答非所问,沈疑雪面上露出狐疑之色,突然想起了什么,心中恍如惊雷乍破,一把抓住慕竹的手腕,“究竟怎么回事,我记得叛军将要入京,我不是去守城门了吗怎么现在会躺在这里天京守住了吗”说到最后,话音都带了哭腔,似乎透过房门看见满地的兵士骸骨,民众颠沛流离,家不成家,国不成国。
慕竹见他情绪激动,白皙的额头上泛出一层细密的汗,双颊都因急切变得的绯红,竟一时怔愣起来。
沈疑雪见他不答,更是焦急,一把掀开丝被就要下床,精巧腻白的双足刚一落地,就觉出异常来,他竟只着了一件半长褙子,中间丝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修长雪白的两条腿,在烛光下泛着莹莹的光。
慕竹见此更是移不开眼去,平日沈疑雪更衣沐浴都是房中丫头照顾,从不叫他伺候,他只知自家主子一张脸皎如明月,却不知身子也如此漂亮,一身肌肤更是欺霜赛雪。一时魔怔了,竟伸出手去想摸上一摸。
还不待他做出荒唐事,沈疑雪惊觉此时情状难堪,连忙将身子收回被中,有些愠怒:“还不给我拿衣裳来”
慕竹被这一声惊醒,连连道诺,就要起身去拿衣物。
“不用拿了,左右不必穿,你先下去吧。”一声浑厚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将主仆二人吓了一跳。慕竹见了来人,竟更加恭敬,连忙退下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分开帘幕,高大的人影进来,充满压迫感,一身僭越的明黄更是暴露了身份。
“是你”见到来人,沈疑雪惊慌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会在这儿”玲珑心思倏忽一转,“难不成联合北夷犯我大齐的乱臣贼子就是你怪不得怪不得蛮夷之军能在十日之内破我数十城池,我就知道有内贼,却不想是你”
“没错,是我,沈公子倒是聪明。”梁行歌话音轻薄,说话间手抚上疑雪脸庞,手指在他脸上打转。
沈疑雪心中大骇,一把打掉梁行歌的手,向后不断退缩,脸上佯装淡定,直直的盯着他,颤音道:“你想怎样”
梁行歌低低的笑出了声,手指互相摩擦,似乎在回味刚才的细腻触感,倏忽抬头,一双鹰眼凌厉,“呵我想怎样你不明白吗”一双凤眼在疑雪身上逡巡。
突然,梁行歌俯身上前,在疑雪耳边吹了一口气,伸出舌尖轻添了一下嫩白的耳垂,感觉到疑雪身体的战栗,得意地笑到“现在明白了吧”
疑雪哪里还会不懂他的意思,急忙推开他,退到一旁直起腰,肃声道“自古成王败寇,如今我是亡国旧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毫不畏惧地对视过去“但要我摇尾乞怜,苟且偷生却绝无可能”
梁行歌闻言哈哈大笑,笑声轻蔑嘲讽,直叫疑雪一双细眉紧蹙,心中惴惴。
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