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爬起来,一看见疑雪眼睛都瞪圆了,“是你你不是梁狗贼的男宠吗”
宋衍风听见这话,瞬间气血上涌,手指攥的咯咯作响,直欲将这便宜弟弟打死,“胡说八道什么,这是你嫂子”
“什么嫂子我见过他的身子,虽然他长得好看,却分明是个男子啊。”一双眼睛在疑雪身上滴溜溜地打转,满是狐疑。
闻言,宋衍风蓦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他前襟,“你见过什么时候”我也不过偷偷摸摸见了一回,你怎能见过
疑雪怕宋闵之说些什么不该说的,立刻拉住宋衍风衣袖,解释道,“忘了跟你说,他进来的时候,我正沐浴。”说完给宋闵之使了个眼色。
宋闵之虽然鲁莽,却也不笨,看着自家兄长杀人般的眼神,心中也有所领悟,“对对对,我就是不小心看了一眼而已,没别的、没别的。”
说完把宋衍风的手从前襟上轻轻拿下来,转移话题道“哥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宋衍风与疑雪对视一眼,“不过是四处玩玩罢了。”云中祁州乃是绝密,就算是骨肉亲人也不能随便告诉。
宋闵之挑了挑眉,“四处玩玩啧啧,美人作伴,遨游红尘,哥哥你还真是好兴致。”
宋衍风轻轻敲了敲他脑袋,笑的满脸春风,“别胡说,你又怎么到了这里”
宋闵之收了笑容,面容严肃,义愤填膺地说,“梁狗贼心狠手辣,采薇诗社又出了内贼,在京城里几经他摧折,已近没落,如今还派兵追杀,我们这算是穷途末路了。”
疑雪不免疑惑,“你为什么要与梁行歌过不去呢”
宋闵之满脸悲愤,“梁行歌带兵打仗之所以能胜皆是因为他所到之地,必然强征劳壮、强收粮草,那年他把我家粮食收走,我娘活活饿死了。”
疑雪心中骇然,他一直以为梁行歌虽然爱做些强取豪夺之事,却也算得上是个明君圣主,如今看来,既然他曾经做出这等伤及国家根本之事,说明他并不心怀苍生,只不过看重自己的皇权。
这样的人,如何当得起明君圣主四字,思及匡扶天下的祖训,疑雪深感责任重大,梁行歌一定要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