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眼花缭乱的,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那群黑衣人趁着侍卫们失神,纷纷从袖中掏出一丸白球,指尖一抖摔在地上,药丸顷刻化作白色雾气,随着阳光想上升腾,此时侍卫们再想屏气凝神已经晚了,一旦吸入了那种雾气,这些人连刀都拿不住,虽然身体没有其他的异样,那种无力感却从头皮传至脚趾。
毫无悬念的一场打斗就这么结束了,奇怪的是,黑衣人并不杀这些已经没有丝毫战斗力的侍卫,只是擒住他们,不让他们有任何动作。
其中一个黑衣人缓步上前,一把擒住被护在最中间的梁行歌,折住他的两只胳膊向后拗,把他摁在了桌子上。
那黑衣人一手压制住梁行歌,另一只手摘下了遮面的黑纱。
待梁行歌看清是他面容后,心中不由一惊。
是玄铎
玄铎声音冷冷的,“陛下,平日里你作为上位者,从来是我听命于你,如今被我一个卑贱之人捏在手里。”压住他无谓的挣扎,冷笑道,“怎么样不好受吧”
梁行歌呸了一声,说道,“呵,没想到朕竟会折在一条狗手里,还真是讽刺啊。”
玄铎闻言手中力道加重些许,梁行歌低呼一声,疼的额上汗珠滚滚落下,流过额角一道寸许的褐色疤痕,滴在玄铎手上。
玄铎盯着那道疤,不知想起了什么,手上松了松,“你怎么知道我会杀你。”
梁行歌身子一僵,鹰眼眯了眯,“你什么意思”
玄铎松开他,“不知陛下肯不肯与我做个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梁行歌审视着玄铎,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玄铎低了低眼睫,遮住眸中压抑不住的情感,侧过了身,“如你所想,我这几年除了在你身边做暗卫,暗中也发展了自己的势力,至于我的势力如何”眼角一挑,唇角勾成一个讥讽的角度,哪里还有半分从前忠心暗卫的模样,扫了扫梁行歌狼狈的模样,嗤笑一声,“想必你也知道了。”
梁行歌心中恼怒,眉角抽搐了几下,问道,“你想要什么”
玄铎逼视着他,俊朗的眉眼一瞬有些狰狞,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很简单,我要人。”
梁行歌眉头皱了皱,朝玄铎问道,“人”
看着梁行歌眼中的不解,玄铎又补充道,“我助你得到云中,事成之后,你要把公子交给我,不过”伸手攥住梁行歌衣襟,紧盯着他的眼睛,“过程中不许伤他一丝一毫,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梁行歌扣住玄铎的手腕,想扯下来,却怎么都扯不动,心中计较了一番,抬眼对玄铎笑了笑,“我答应你。”
玄铎这才松开他。
理了理衣襟,梁行歌坐在厅内唯一完好的一方案几上,眸中闪过几丝兴味,“美人么,本来就是用来疼惜的,你担心这些着实多余了。”
玄铎也挑了一处坐下,听见他这么说,心中有些气恼,瞪视着他,“我见过你欺负他。”
梁行歌整理衣衫的手指顿了顿,疑惑地看着他“你见过”
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玄铎脸色红了红,并没有答话。那天梁行歌走后,是他把公子腕上的红绫解下来的,因为绑的紧,时间又久,刚解开时,白皙的手腕在他眼前控制不住地哆嗦着,手指颤抖,几乎捏不住蔽体的衣物,眼睫低垂着,面上有些羞窘的薄红,一副饱受了欺凌的可怜模样,以至于他之后几日的梦里,都有一双勒出青紫痕迹的腕子,为他做着些不可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