铄呢。”
崔诫脸上一僵,怎么又提起他老娘来了?
自从她那一次背着城之私盖了他的官印,害的宁国夫人被贬之后,崔诫简直都不敢把她老娘养在家里了。
看看崔城之当年那怒气冲天的模样,一贯好言好语的他竟然对自己这个身为伯父的人都撂下了狠话以后他不想再见到张氏。
现如今宁国夫人就在身边,他又问起这句话
显而易见的意思。
“咳咳,”崔诫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这几年身子忽然就不太好,我已经将她接到祁州去居住,那里有你二伯父,也是好好休养的意思。”
“哦。”崔城之笑容不减分毫,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话说的,可真有学问。
东方瑶心中暗忖,暗地里瞅了自己的夫君一眼,没想到他气势足的时候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崔氏这三房只有三房分家了,其余长房和二房分别居于主院、东院,后来三房在西院没落了,又兼分家,因此分崩离析,并入到主院来,三房的子孙也少不得在长房名下讨生活。
崔诫为两人收拾好了主院的西厢房,名为含章园,是崔城之少时和他母亲暂住过几年的地方,当然,东方瑶明白这“暂住”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因为情势所迫才给他找了这么个差不多的院子。
正房收拾的十分华丽,一顶顶顶大的香炉在门口不远处摆着,连冒出的白烟都处处透着奢靡的气息。
怪不得是世家大族,油水很足呀,这样的一个聚宝盆,也怪不得崔诫不肯入朝为官了,只有手底下几个儿子在朝中任职,平时还要靠崔城之的提携,如今崔城之回乡,这能不巴结着吗?
东方瑶觉得,大概长房觉得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为三房的儿子娶了个商人之家的女子,后来这女子的姊妹还当了皇后,皇后也就罢了现在还是女皇。
要是肠子能悔青,大约城之的那位?都能把肠子吐出来染成青色的。
“饿不饿,今晨赶了一路,我去为你要些安平的特色小食来吧?”待收拾完毕,送走众人,崔城之问她。
东方瑶哪里不知道她累,他自然也累,忙拉住他:“你不用去,我要玉莲去就好了。”
崔城之却摇头:“她不是安平人,我去吩咐,不过走一段路罢了。”说走便走了。
东方瑶只好坐下来,先喝了一茶暖暖肚子。
“郎君可真是疼娘子呢。”玉莲在一边打趣道。
“玉莲,”东方瑶见门外还站着几个小厮,忍不住低声嗔道:“可不许再说了!”
“娘子怕什么”玉莲正待再说几句,忽听门外小厮毕恭毕敬道:“徐娘子。”
徐娘子?
东方瑶没听过哪里还有这么一个人,这便循着声音向身后望去。
只见有个女子娉娉婷婷的走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端盘,对着东方瑶微施一礼,柔声道:“夫人,这是茶水和糕点,您可要先垫垫?”
语毕,她缓缓的抬起了头,露出自己一张姣好的面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