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容侧过半身,张开手臂,整个人如一只张翅预飞的蝴蝶。空中有细细的金粉洒下,斑驳细碎的光影,在蝶容缓缓睁眼的那一刹那,将之眼底的风情毫无保留地折射于众前。台下一片倒吸之声,随后便是迷醉的叹息。
便是土御门有世这等公子哥也忍不住道:“可真是难得的风采啊……”
周围的留足客人纷纷道:“蝶容新造可是老板寄予厚望,想要在明年赶超华容太夫的人呢。”
“话虽如此,可是华容太夫那等风姿,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代替的?”
“也不一定吧,山叶组的那位大人不是很喜欢华容太夫吗,说不准会为他赎身?”
“喜欢又如何呢,水之宫老板可不会放过这么一棵摇钱树。”
“不放怎么办,华容明年都二十七岁了,可是蝶容今年才十九,还有大好的前程。他这段时间的势头也不得了啊,你看这里的人,全都是为他来的人。”
正说着,台上的蝶容做了一个难度极高的换转扇动作,观众们捧场喝彩。有不理智的,已经开始往台上扔铜钱了。土御门有世出身高雅,看不上这种行为,不免露出薄鄙的神色,“这也……”
阿若叶一扇子敲在他头上,敲得他把下半句给咽了回去。
陪坐的游女误会了他的意思,笑道:“之后还有更热闹的呢,两位若是有意,不妨也试试。”
说着,将放在一边盛着洒金红纸的托盘移到了二人面前。阿若叶挑眉,“这是?”
游女娇俏地笑着,“吾等鄙陋,虽比不上临楼此等大户,却也有自己的规矩。等一下舞剧结束,二位若是有意,不妨为蝶容添一些花头,留下一番佳话。”
有世和阿若叶了然,这是到了炫耀财力和资本并抱得美人归的环节了。
闻言,有世并不是很感兴趣。吉原是个吃喝玩乐,花天酒地的地方,始终登不上大雅之堂。过来消遣消遣无妨,但如果让他和这里的人扯上什么瓜葛,有世还是有些顾虑的。他身处阴阳道中,对此多少有些许忌讳。
而且,要是叫他父亲和师兄知道自己在吉原里和人不清不楚,回去就等着被打断腿吧。
不过,他方才的确是察觉到了妖气。在这样气息浑浊的地方,那股妖气一闪而过,引起了他十二万分的警觉。可等有世进到门内,妖气却消失了。这就太奇怪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有世心中嘀咕。
虽说土御门有世作为阴阳师大家的后代,土御门未来的少主,天资出众。可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几斤几两。在一番查探后,有世并没有再感知到那股妖气,已经是觉得自己搞错了。可正当他打算不过看场歌舞就准备回去的时候,阿若叶出现在了这里。
这下好了,就算他刚才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现在也不对了!这个热衷和阴阳师们抢生意的老古怪,有他在就绝对没好事,好事也能变坏事!
阿若叶到底是个什么来历,现在的年轻人并不清楚。提起他,老一辈的人都讳莫如深。大伙儿称其为妖皇宫之主。传说在他的妖皇宫里住着有记载的,没记载的无数妖怪。这位有收集癖的妖皇宫之主有一个爱好——热衷从人们手里抢生意。
好不容易收个妖,镇个邪祟,还没把画印的手指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