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为他的女朋友已经一年多了,他们把所有情qg侣间甚至是夫妻间能做的亲密事都已经做得彻底、做到极致。
他对她的一切情qg况,工作的、家庭的、亲友的,全都了如指掌。而她对他的家庭他的过去却一无所知。他是怎么变成今天这副样子的无欲yu无求的,冷冷淡淡的,苦行僧似的过日ri子他从前的人生经历里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让他的骨子里对婚姻、对人性xg散发出了消极情qg绪是他伤害了谁还是谁伤害了他
是,人人都有守住自己秘密的权利。可那前提是,你就揣着你的秘密,好好过你自己的日ri子。当守在心里的秘密可以不伤害到别人时,独自守下去没问题。可如果一个人揣着自己满怀的秘密,又去接近另一个人,另一人对他又是完全坦承的,那这些秘密对另一个人来说就是不公平的存在。
如果他们两个人足够亲密、真正亲密,他应该把这些秘密分享给她,而不是独守成为他自己的秘密,那样只会隔阂开他们的两颗心。
可他对自己家人的事,只字不提。甚至他真正的家,他也从没提起要她去看一看。
他们私密相处时,他有了欲yu望需要得到她时,他们就窝在他那间空置的公寓里。
她以前曾经隐隐觉得过,她夜夜和任炎厮混在公寓里,其实有哪里是不太对劲的。但具体是哪里,她又说不太清。她那时只能觉出他们这样的相处,太欲yu了一点。113
但现在回想起来,她终于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他不带她回家,不见他的家人,只和她窝在公寓里昏天黑地做。她不否认他对自己好,可这抵不住她要往不堪的方向上去类比他好像把公寓变成了一个打炮地点,而她是他发散欲yu望的对象,她像他藏起来的一个情qg人或者泄欲yu工具。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脑子里总有另一个可怕声音告诉她你这样想也没错。
她靠在沙发上,腿曲起,两手环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她把这些事情qg,这些散碎在不连贯思维里的负面情qg绪,喃喃地抖落给谷妙语听。她想到哪里说哪里。
谷妙边听边抬手从她头顶一直安抚到她后背。
“他的小秘密把真正的他包围起来了。这几天我有时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我觉得他满心都是我,他很喜欢我。可有时候我又觉得他满心都是秘密,在隔着我。算起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话并没有那么多,我们不是在接吻,就是在做。小稻谷你说这状态对吗”
“真的我现在回头一想,我们一见面不是接吻就是做,做做做,只在公寓做,没有回家,没见家人,没有茶米油盐。”
虽然知道任炎是对她好的,也是因为这份好,她放心地把大半心思放在了工作上而忽略掉了这些问题。可一旦正视面对这些问题,这些现象看起来便成了解决生理需求多过了心灵交流。这岂不叫人心生彷徨呢。
楚千淼扭头问谷妙语“谷子,你说我是不是想得有点多了”
谷妙语对她说“哪个女孩谈恋爱ài想得不多你是之前想得太少了”
她抚着楚千淼的背说“不过你说任炎没带你见过家人这事,确实有点说不过去。水水我告诉你,如果得到不到家人的祝福,你们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比如她和邵远,中间横亘着邵远的母亲董兰。假如他们跨过董兰硬在一起,结果可能比现在两人分开还要不幸福。
顿了顿,谷妙语感慨“可你心也真够大的了,这都一年多了,才发现这个问题你是对见男方家长这个事儿自动绝缘吗”说到这里,她随口感慨了句,“那你之前跟谭深谈恋爱ài的时候,也肯定没见过他的家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