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意浓滚:“我来,当然是来看你的啊。”
江淮闻言,这才转头看过去。
夜深了,好在没有浓云盖顶,那皎洁的月光如薄纱,温柔的覆盖在那少年的身上,恍惚看去,当真一副美男图。
宁容左一身黑绸绣金蟒文的长袍在身,腰杀平整银带,乌黑的长发高束在脑后,四散飘摇间,露出他那张极好看的脸来。
他轻盈的从墙头上跃下,走过去轻笑,那眉眼间的神韵当真是美的惊心动魄,看的江淮心神一晃,心说这人真是个人间祸水。
她低头避羞,却看到了宁容左腰间掖着的荷包,只觉得眼熟,几秒后反应过来,心说这不是自己当初心血来潮,绣的那个荷包吗?
“这荷包?”她问出口来。
宁容左也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取在手中,笑道:“这个,是我特地从宫里的绣娘手里要来的,他们说,你那日绣完之后觉得不好,顺手扔掉了。”打量着那荷包,“可我觉得,这荷包除了针脚不齐,绣样难看,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江淮嘴角抽搐,心说荷包最重要的就是针脚和绣样。
宁容左察觉到她的怒意,立刻慌乱的改口道:“……这……这绣样很好看啊,你看这个鸭子滑冰,活灵活现的。”
“那是白鹅浮水……”
江淮咬牙切齿的纠正道。
宁容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停了停,郑重其事的将那荷包重新掖回在腰带上,看的江淮不解,问道:“你要它做什么?”
“这可是你绣的,我当然要好好收起来。”
宁容左说着,眼中有些得意:“我不光要收着,还要去拿给三哥看看,气死那家伙。”
江淮无语,这还真是个小心眼儿的人。
宫中谁人不知,端王倾心于自己,还要故意去恶心人。
“好了。”
江淮推了他一把:“你看也看了,该走了吧。”
谁知宁容左一把攥住她的手,刚要说话,却见江淮轻嘶,他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把江淮的袖子推上去,心疼道:“很痛吗?”
“有点儿。”
江淮没有撒谎。
宁容左见状,也不顾什么皇嫡子架子,低头给她细细的吹着,江淮先是一愣,旋即微微红了脸,却没有把手抽回来。
又吹了几下后,宁容左抬头问道:“还痛吗?”
江淮忙摇头。
结果宁容左盯着她不放,坏笑道:“你脸红什么?”
“我是……”
江淮立刻苍白的辩解道:“我是疼的!”
“可你都说不疼了啊。”
宁容左紧追不舍。
江淮又想也不想的说道:“那是因为……这守宫砂好丑,我不喜欢气的……气的脸红了。”
“哦——”
宁容左拉了一个不怀好意的长音,随后压低声音,笑道:“那我有办法让你的守宫砂消失。”
江淮下意识道:“什么办法。”
宁容左咬了咬嘴唇,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然后凑过去,在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而江淮的脸也瞬间血红。
“登徒子!”
江淮一把推开他的胸口,再一抡拳要打在他的脸上,却因为敏捷度不如宁容左而且攥住手腕,那人勾笑转身,只把她也带的老远,天旋地转间又猛地停住,原是背后抵住了墙。
再抬头,宁容左近在咫尺。
“都说了,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