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白,并说道:“旁人都是女儿像爸爸多一些,你们家倒是颠倒了个。女儿像你,儿子像顾师长。”
家里头有路太太陪着解闷,墨白倒也不觉得孤单。
路太太虽然也是天生自来熟的性格,但是与葛娜娜那下作的行径不同,她虽然常常在胡同巷里打夜牌,但也不妨碍路太太本身就是知识渊博的人。
“你看看——”路太太面露歉意,“我与你每次见面,便时常忘记时间。”
她示意墨白先吃饭,两个小家伙,她来陪着就好。
“你也坐下来一起吃才是。”
不是说去买早饭顺道来拿鱼么。
“我已经吃过了。”
墨白听了路太太这话,心里头暖暖的。
这句随口说得吃过了,恰好从侧面反映出路太太这早饭是现去小商贩那里买来的。
于是依言,她坐在不远处,不能够辜负人家的心意。
她咬了口酥酥脆脆的油果子。
北方人习惯吃油果子的时候,放在豆浆里泡一泡,最主要的原因是可以把那份油腻感给压过去。
墨白的饭量本来就不多,路太太带来的早饭其实是够顾维安和墨白两个成年人吃的。
只是,没曾想到顾维安今天离开兰城。
吃过饭以后,墨白把昨天的酸菜鱼给端过来。
好在夏天还不算太热,菜还没有坏掉。
“你这手艺,等到这混乱的时局都过去,不妨在胡同口开个小饭馆,保准儿那是赚翻了呢。”
墨白立刻嘘声,“路太太。您瞧瞧,咱们平日不是说好,即便是在家里也要谨慎地说话,先前那宝儿妈的事情,您都忘记了吗?”
“瞧瞧。”路太太腾出一只手,她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得亏有你在身边,我才能够时刻有所警钟。”
六十年代,虽然大家都过着不算富裕的生活,但是对于一些做生意的大户们痛恨不已。
甚至有更为激进的,觉得都是这些人害得他们吃不上,只能够饿着肚子。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墨云逸在眠崖村的时候,并不受待见。
墨白盛好鱼,给路太太装好,她拿着餐盒,闻着味道都觉得香。
“回去,我可要跟我家那口子,炫耀一番。”
说起那路老先生做饭的手艺,完全可以赛过大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