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在家里等我。”
“谁啊?”
门口站着李姐询问着:“不知道咱下班了呀?”
蒋鸢将岑远的名字报了出来,李姐摇摇头她着打过卡后朝着自己走来的蒋鸢道。
“傻闺女,下班了你还出诊?让他打120!”
“救护车能有我快么?”
蒋鸢耸耸肩,说的是大实话。
蒋鸢和李姐两人并肩出了社区医院的门,鞋底踩在昨夜积攒下来厚厚的雪层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今晨就已经停了的雪,这会儿被西风吹拂起来洋洋洒洒,仿佛雪从未停过一样。
李姐和蒋鸢分别后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离开,顶风走的李姐每走一步都很是艰难,而带着药箱顺风的蒋鸢毫不费力,被风往岑远所在的六号楼刮了过去。
好不容易进了六号楼,站在电梯上按下了楼层数字之后,蒋鸢一边跺脚一边将落在身上的一层白雪都落下来。
果然亲妈说的对,这种天气基本就告别大衣了。身为一个医务工作者,更应该有预防关节炎的意识。
寒潮预警的时候风度与棉裤孰轻孰重,蒋鸢心里突然便有数了。
没有来的及从肩头抖落的雪花,在蒋鸢走进电梯之后融化成了细小晶莹的水珠。
电梯门开,蒋鸢拎着药箱按着门牌号走向了岑远在电话里说过的那一间门前停下。
右手拎着药箱,左手握成拳头在门上敲了三下,蒋鸢怕岑远烧糊涂了,趴在门上朝着屋里的人喊了起来。
“岑远!”
一边叫人一边放下药箱,蒋鸢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来。冰冷的金属手机后壳与掌心相贴,靠体温的支持,手机才没有断电关机。
温暖了这矫情的小东西之后,蒋鸢拨通了120的急救电话。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一连打了几次都没有接通,让她有些焦躁。
正打算再打一次试试的时候,紧闭的防盗门从里头被人推开。
“咳咳……你来了……”
岑远倚着墙脚步站的勉强,穿着一件短袖上衣,细瘦的胳膊与锁骨通通露了出来,露出来的肌肤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他双唇干裂眼神涣散,看起来比小感冒严重多了。
蒋鸢看到这幅场面,赶紧将手机揣回了口袋里,连忙上前扶着男岑远走回了屋里。
防盗门又沉又重,关上的时候从身后传来咚的一声。扶着岑远的蒋鸢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别看病秧子身上除了骨头没有肉,但个子高的人骨头也很重。
岑远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肩头,蒋鸢脚步虚晃,膝盖终于支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一起摔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两人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头,和刚才反了过来,这次换了蒋鸢压在上面,双手按在岑远的胸口上,抬起头四目相对。
岑远或许是烧糊涂了,四目相对相对片刻之后,没有推开跌在自己怀里的人,反而将手放在了蒋鸢的肩头。
细小的水珠在掌心里炸裂开来,沾染上的瞬间带走了掌心里的燥热,岑远眯起眼睛,从喉咙深处冒出了一声低沉而喑哑的闷哼。
岑远贪恋手心上这份难得的清凉,手掌顺着蒋鸢的肩头向下,一路滑倒了后腰的位置,将人抱的越发紧了。
“大兄弟。”
蒋鸢挣扎着从岑远的怀抱里起身,一掌打开了岑远恋恋不舍试图挽留的手,表情极为严肃。
“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