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沿着墙摆了一张床,迎面看到的是一面透明亚克力架子,上头放着各式各样的手办兵人。地上散落着纸箱,箱子里堆放着尚未拆封的漫画与书籍。
“这就是你说的东西?”
和蒋鸢想象的不同,客房里并没有臭袜子。
岑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声音越来越低。
“我总生病,朋友不多……”
后头的话不用明说,蒋鸢也心知肚明。
岑远给蒋鸢拿出了新的被子和枕头,两人在客房里收拾了一会儿。岑远站在桌边,手掌贴着肚子抚摸起来。
除了亲吻蒋医生的冲动之外,岑远又有了别的欲望。
屋内收拾的差不多,阳光从窗帘之间的缝隙钻了进来,外头的天已经大亮,太阳高高的挂在东边天际。
岑远拉开了窗帘,阳光洒在尚未融化的矮矮白雪上时,反射出让双眼酸胀的光。
他揉了揉眼睛从客房里出来,岑远直奔厨房里放置着冰箱的位置,可是打开冰箱的门后,里头几乎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岑远饥肠辘辘,空荡荡的冰箱就是独居的唯一坏处。
“蒋医生,你在家里等等,我去买点东西。”
关上了冰箱的门,岑远走出厨房,朝着刚从客房里走出来的蒋鸢如是说道。
岑远随手取下衣架上的羽绒服,拿了钥匙便要离去。
“别走别走!”
蒋鸢见状慌乱不已,连忙跑过去把人拽住,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岑远不明就以,片刻后反应过来,摇摇头道。
“你不用跟我分摊菜钱的。”
蒋医生真的太客气了。
蒋鸢压根儿没想到要分摊菜钱这一出,她拽着岑远是为了别的。
她把口袋里的两个玻璃小瓶子拿了出来,拍在了岑远的手上。
深棕色的彩色隐形眼镜,以戴上后自然闻名的小直径。
“你总不能这样出门吧?”
蒋鸢与岑远四目相对,虹膜里金色的光晕在灯光映照下越发的明显。
即便是患了虹膜异色的症的人,蓝的绿的紫的灰的都听说过,记载里头是没有金色的。别说什么虹膜异色,连美瞳都少见这个颜色。
若是岑远就这么出门,碰上早起下楼锻炼的阿姨们,半个小时后通顺街的居委会就该带着有关部门的人来抓他了。
岑远看着蒋鸢递过来的隐形眼镜猛的回神,金色的双眸里氤氲而起浓重的笑意,牵扶着眼角也荡漾起了细细的波纹。
“还是你想的周到。”
不由得发自内心感慨起来,岑远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朋友们一旦有了女朋友就开始炫耀。
贴心的女孩子试问谁不喜欢呢?
“我按着你的度数找的,戴上再出去吧。”
蒋鸢抬高手拍了拍岑远的肩头,反正冬天穿的多,岑远一夜之间变得健壮的身体可以躲在厚重的羽绒服里。
就算真的碰上了熟人,也能用降温了天气冷,我多穿了几件来做幌子。
两个小瓶子握在手心里,岑远美滋滋的往卫生间走去。
望着岑远离开的背影,蒋鸢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看起了新闻。
几乎每个电视台都在报道本省市出现的进化案例,在节目的下方滚动着字条,建议市民朋友们以平静的心态应对此次突发事件。
“据专家所说,疾病虽然是进化的先兆,但转化率仍旧极低。”
记者举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