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上半身光裸,胳膊环保在胸前遮挡着不能露的地方,在话筒递到他面前的时候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记者嫌弃的退后一步,不想让口水溅到自己的身上。
“这位市一中的同学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在雪堆里睡了一夜。感冒是真的感冒了,但却没有获得进化。”
少年的头发上还有白色的雪粒,不停的跺着脚。
“那我也不回家!”
一把推开了拿自己做反面例子的记者,少年从校服裤子的口袋里摸出纸巾后连裤子也脱了下来。
纵身一扑,少年跌进了雪窝子里,骨碌碌的打起滚来。
记者摇摇头,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惋惜,他重新面对镜头站好,语重心长。
“电视机前的广大市民朋友们,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是要冷静对待社会变革!切不可为了虚无缥缈的所谓进化与超能力,就糟践自己的身体呀!”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社区里的单元门打开,老少男女都只穿着几件单薄的衣服,争抢着往小区里所剩无几的雪窝子里扎。
“我想多活几年!”
大爷大妈一边往自己的身上擦雪,一边颤抖着双唇念念有词。
“什么乱七八糟的……”
蒋鸢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胡话,换了个台后起身走向阳台。
顺着窗户朝着楼下望去,岑远居住的小区和电视里的是一样的场景。拿着化雪剂的保安被居民赶到了一边,仿佛冰冷的雪窝子才是真正的家。
岑远进去都十分钟了,怎么还不出来。
“你不会戴吗?”
她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朝着岑远所在的方向询问着。
话音刚落,岑远红着眼镜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眼角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不晓得是眼泪还是隐形眼镜的药水。
眼底通红一片,岑远委屈巴巴的看向蒋鸢,摇摇头可怜极了。
“不会。”
蒋鸢叹了口气朝着男人招招手,示意岑远来沙发上坐下。
“我第一次戴的时候用了一个小时还多,以后就会越来越熟练的。”
一边安慰岑远,一边从他的手里接过了东西。
岑远在蒋鸢的示意下坐在沙发上,头向后仰去靠在沙发的背椅上,面朝天瞪大了眼睛。
蒋鸢用左手支撑着岑远的眼睛,俯下身靠近。
“别动哦!”
戳着隐形眼镜的小棍越靠越近,岑远没有像是刚才在卫生间里一样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而是陷在了蒋鸢身上的香气之中。
除了虹膜的颜色变化之外,岑远觉得自己五感也灵敏了不少。
比如能清楚的闻嗅到蒋鸢身上已经消散的若有似无的香水气息,又比如在这样的距离下,他能感应到蒋鸢身上的温度。
岑远的目光灼灼,落在蒋鸢身上,贪恋的不肯挪开视线。
“戴上了。”
蒋鸢拍了拍岑远的脸颊,从沙发上退了下来。
抽了一张纸巾擦干了手上的沾染的液体,蒋鸢收拾着剩下的东西,余光里瞧见岑远脸上尽是绯红,连带着耳垂也似要滴出血来。
上一次岑远这样的时候,烧的如同一块烙铁。
蒋鸢不敢掉以轻心,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重新回到沙发旁站好。
“你又发烧了么?”
岑远连连摇头,面对蒋鸢的疑问总算能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