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浦倒是一脸迟疑,想着是不是真的赢了自家夫人太多银子了。
倒是桂姨『奶』『奶』笑着道:“你可是堂堂镇南侯夫人,区区十几两银子还会放在眼里?别说这十几两银子了,就是今日输了几百两银子,你也不会放在眼里的……”
另一位在桌上的妈妈听了这话,也跟着直笑,更是不会手下留情了。
打了一下午,不知不觉之中傅明月当真输了近一百两银子,吓的她直呼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回程的马车上,她和顾则淮说起这件事来,“……我时常见人打马吊,看起来也不是很难,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变得这么难了?每次我好不容易听牌了,她们好像能算到我胡什么似的……”
都说一孕傻三年,她可从来不信的。
顾则淮笑着道:“不过是百把两银子罢了,又不是什么大数目?输了就输了!”
语气中带着一股子宠溺。
傅明月撇撇嘴,没有说话,想着自己可不像是顾则淮那样财大气粗,要她输银子给桂姨『奶』『奶』,她愿意,输给别人,她可舍不得。
正月里的日子,还是过得很快的,傅明月早就不用给顾老夫人晨昏定省,可镇南侯府的亲戚还是有些的,还是要陪着去应酬——说是应酬,其实也就是陪着那些人说几句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那些人吹捧着她,渐渐的,傅明月倒是觉得没意思了,每次『露』个脸,就回来了。
这一日她照旧是『露』了个脸,回来睡了半个时辰的觉,刚起床,方妈妈领着顾限过来,他穿了件簇新的宝相花绸面褂子,一张小脸养得白生生的。
他请了安便立刻坐到了傅明月身边,两只小脚不停地晃『荡』,把手里的东西给傅明月看。
圆滚滚的,好像是个鸡蛋。
方妈妈笑着解释:“……外院厨房的鸡跑出来,在草丛里生蛋,被九少爷捡到了,宝贝得很,四少爷睡觉都带着它,奴婢们碰都不能碰,碰了四少爷都要生气的。”
顾限却很信任地把蛋捧给她看:“三婶,小鸡。”
傅明月『摸』了『摸』他的头,告诉他:“这可是孵不出来小鸡的。”
他又不是母鸡,哪里会孵蛋呢,孵蛋又不是放在被窝里,小鸡就自己破出来了。
顾限笑了笑,捧到她面前:“小鸡,孵出来给三婶。”
傅明月哭笑不得,懒得和他讲道理,应和着他说:“行!孵出来给三婶。”
她又找了方妈妈过来说,“他要是真的想要小鸡,去买几只给他养就是了。”
丫头端了盘切好的冻梨上来,傅明月喂顾限吃了几块。
他人笑嘻嘻的,也比原来活泼多了。
方妈妈见着他宝贝似的捧着鸡蛋,只与傅明月道:“旁人都说四少爷痴痴傻傻的,可奴婢却觉得四少爷是个好孩子,旁人对他好不好,他心里明白着了……昨个儿奴婢要他把鸡蛋给奴婢,他说只奴婢看看,要奴婢不能摔坏了……”
原先顾限不怎么喜欢方妈妈,相处的久了,也就渐渐明白方妈妈的好了。
这孩子傻归傻,心里还是清楚明白的。
傅明月拉着顾限的手,笑着道:“是啊,人就该这样,三婶对限哥儿好,限哥儿也对三婶好,对不对?”
顾限咧着嘴直笑,重重点点头。
傅明月则要小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