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进了二门,房巽带着房淑宛下了马车,却又吓了一跳。
二门处,房淑宁脸色冰冷的站在那里,眼神阴冷的看着房巽,好像房巽欠了她几百两银子似的。
房巽很多年没有见过房淑宁,在房巽的心里,房淑宁还是那个漂亮有才,风光得意,待人有礼的房家七姑娘,也是那个风光无限却又待人刻薄的白家侯夫人。
年少时,房巽最羡慕的就是房淑宁,父亲是房家长子,母亲是英国公的嫡女,她是北方人,个子高挑,身材修长,比房巽整整高出一个头,待人谦虚有礼,站在房淑宁的面前,房巽觉得自己总要仰着头去瞧她。
可自从她嫁进了白家,房巽就再也不觉得她有什么可羡慕的,使了手段抢了自己的亲事,费尽心思嫁进白家,又什么意思?白少轩宠爱妾室,与她的嫌隙全京城都知道,生活将她这个京中有名的淑女变成了刻薄阴郁的妇人。
不知不觉间,房巽看着房淑宁的眼神就带上了一种可怜。
可这落在房淑宁的眼里,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吴家指明了要娶房家七姑娘,虽说现在梁王病了,吴家一时不敢上门,可房淑宁短期内不能再议亲了!
一个乡下来的村姑也敢可怜自己,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若不是一会还要用到她,真想立即把她从家里赶出去!房淑宁的眼神更加阴冷了,本来想装模作样的亲热的打个招呼,却也懒得寒暄。
“怎么来得这样晚?”房淑宁语气冰冷,只问了这一句,周围的空气就像冰住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见房巽愣在那里,又不耐烦的催促道,“快些,都等着你们呢!”
房淑宛看到房淑宁,眼睛却亮起来,同是房家的姑娘,房淑宁是京城贵女,她却是个小官家的庶女,她一直想巴结巴结这位七姐姐,听说她经常出入宫闱和京中权贵的府地,京城里办的茶会宴会就没有她收不到帖子的时候,清莞郡主也对她赞誉有加。
房淑宛只来过大房一次,那时候她还小,还是跟着太太来的,那一回,她只顾着看房淑宁头上的赤金步摇,只跟房淑宁说了两句话,房淑宁没有一点不耐烦,待她温和有礼,颇有些姐姐的模样,她真觉得房淑宁就是自己嫡亲的姐姐,走的时候房淑宁还让她有空过来玩,又说若有什么茶会自然不会忘了她,可她离开房家以后,却从来也没有接到过她的一封信一个消息。
这一回她总算又见到了房淑宁,欣喜的同时,她快走了两步,到了房淑宁的跟前,笑着迎上去,“七姐姐!姐姐可还认得我,我是宛儿!”
房淑宁冷冷的看过去,“知道了,快走吧!”转身往内院走去,她身边的丫鬟嫌弃的瞥了一眼房淑宛,好像看着打秋风的穷亲戚。
一盆冷水泼到身上,房淑宛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她像个被冷雨淋湿的孩子,沮丧的跟在房巽的后面,低了头慢慢走着。
连房巽都跟着诧异,一向待人有礼,私下里脾气再坏也从不在人前使性子甩脸子的房家七姑娘,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倒像前世京中传言的刻薄妇人!
也或许,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不过是结亲之前她掩饰的太好,连自己这个同住在房家的妹妹也骗过了?
虽说白少轩整日的向人讨美人,但若说真宠过哪个,她倒也不曾听过,只是跟房淑宁成亲不到一年,才听说娶了个良家妾,那女子是江南人,落难到京城,被白少轩所救,不知怎地就纳回了家,房淑宁当时气的回娘家呆了三个月,可还是被大伯祖母给送了回去,白少轩连去房家接人都省了。
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