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高慈勋大概还有一二十步的时候,高慈懿和安逸以及后面的廖瑛已然是翻身下马,缓步走到了高慈勋的面前,
“弟高慈懿,拜见王兄!”
“拜见德王殿下!”
高慈勋笑着赶忙一步上前,“好好好,王弟、静远伯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安逸站起身来,近距离的打量了一下这个高慈勋,
一身紫色锦缎蟒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玉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那生俱来的高贵,俊美不输高慈懿的脸庞并没有因为在行伍之间而留下太多的沧桑感,反倒是有一种岁月的沉淀和成熟的厚重感,
也许正是他的这种气质使然,就连一旁的安逸都是暗暗心惊,可能世人口中所说的那种周身萦绕王者之气,不过就是如此了,
相形之下的高慈懿,倒更显得像是个俊俏的白面书生了。
其实高慈懿倒也还好,就光形象来讲,那雍王高慈祥都能被德王高慈勋给比到泥里去,真不知道当时崇正同时见到他这两个儿子的时候,心里有没有怀疑过同是自己的骨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就让本王来给你们介绍吧。”
高慈勋看起来相当的和蔼,拉着他的王弟高慈懿,然后一侧身,托着手跟他和安逸介绍道:“这便是我的王叔,赵王殿下。后面的这位不用我多说,你们应该认识,大都督孙德璋将军。”
“参见赵王、大都督。”
这个赵王看起来可比蜀王年轻上不少,安逸感觉到大概也就是自己老爷子安致远的那个岁数,不过身形上却比安致远丰润上许多,
“静远伯的大名本王早有耳闻,若不是今日得见,还以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将呢,没想到竟然是个仪表堂堂的少年郎。成都之战,力挫小王子耶律休可,兰州三战三捷重创辽朝大军,还带着川、陕大军成功突围,年少有为啊!”
安逸赶忙拱拱手客气道:“王爷过奖,不过全赖将士用命罢了。”
“胜不骄,此乃良臣呐。”
赵王笑盈盈的又是狠狠的夸了安逸一把,然后对着高慈勋道:“殿下,今日你可是得一份大礼啊。”
面色上不动声色,安逸却听得出赵王故意加重的“大礼”两个字,他便赶紧转身回到马前,把马背上的那一封诏书和玉玺请了出来,然后双手捧到德王的面前,恭声道:
“只顾着见礼,倒是忘记了大事。此乃先皇所留遗诏,和大夏传国玉玺,如今献上,尽皆归于殿下。”
德王高慈勋看到安逸手上捧着的那一卷黄绸和一方宝玺的时候,心头不免有些颤抖,
饶是那双紧握过战刀斩杀敌军无数的双手,都无法压制住那从每一根血管深处和精神末梢传来的震动。
太久了,他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
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之下,高慈勋甚至想把这块冰冷的玉疙瘩紧紧地抱在怀里,把这块意味着这片天下最至高无上的权力抱在怀里,把整个大夏朝,统统的抱在怀里。
高慈懿接过安逸手里的遗诏和玉玺,先是把玉玺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德王,然后缓缓地展开遗诏,铆足了丹田之气,朗声念道:
“德亲王皇次子高慈勋,每年遵上日缮写上谕,悉能详达朕意,训示臣民,其功甚钜,兼有志秉忠贞,才优经济,安民察吏,绥靖边疆。著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