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登基,即皇帝位,其应行仪制,悉遵成典,持服二十七日释服,著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说完,他将手中的圣旨高高的往头上一举,冲着高慈勋身后林列的大军纵声一喊,
“万岁!万岁!”
跟着后面的赵王和孙德璋也是高喊起了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
连带着身后一万多近卫甲士,甭管听没听清圣旨的,都像是一张平静的镜面湖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一样,呼喊声就像是溅起的层层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开去,
一时间如山海咆哮一般的喊声,笼罩了整个太原城下。
高慈勋倒是很清醒的没有沉浸在这片他已经期待许久的声浪之中,高高的一扬右手,止住了身后山呼海啸般呼喊,然后对着安逸和高慈懿展颜一笑,
“王弟和静远伯此来,对于我来说,好比是久旱逢甘霖呐,快快随我进城。”
一手拉着一个,看起来相当亲昵的拽着两个人,径直往太原城里走去。
太原行宫
比较出乎安逸意料的是,德王高慈懿并没有把居所设在赵王的王府之中,而是借用了之前崇正所留下的一座不大的行宫,
按照一般的富家府宅来说,仅仅只是不大,但是如果依照皇家宫殿来讲,完全可以用逼仄来形容了,
小小的殿宇内,就简单的摆着一张大理石柳木长桌,桌子两旁摆着七八个黑漆漆不知道是什么木材做的坐墩。
“诸位且坐,行宫简陋,希望王弟和伯爷不要见怪。”
虽然高慈勋话是这样说,但是做起来好像不是很配合这件逼仄的小殿宇,一旁侍女端上来的茶盏竟全都是金质镶玉的名贵之器,内里的茶水浅尝起来也应该是顶级的大红袍了,
个中突兀之感,让安逸觉得就面前的这几盏茶,都比这整个殿宇还要值钱。
“皇兄也太过委屈自己了,这地方哪里是天潢贵胄所能待的?”
自从宣读完遗诏之后,高慈懿已然是改口称了皇兄,而且显然高慈勋对这称呼也很是受用,
他摆摆手笑着道:“王弟此言差矣,如今时局纷乱,奸佞当道,再大的宫殿,为兄也实在是睡不安稳啊。”
“皇兄不必忧心。”
高慈懿接话道,“这次我同静远伯一起,挟数万陕军精锐尽皆前来相助,要的就是帮殿下澄清玉宇、荡涤天下。而且”
他说着,还笑眯眯的朝着安逸挑了挑眉,
安逸会意的接话道:“而且我们这次,还给德王带来了一份大礼。”
德王的眼眸一亮,“大礼?不就是之前你们所献上的玉玺和遗诏吗?”
“那只是其中一份,这另外一份”
安逸笑意甚浓的用手虚空指了指南边的方向,一字一句道:“便是那长江之上游曳着的大夏长江水师!”
“长江水师?!”
高慈勋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激动之色一时间溢于言表,无论如何,他都知道这大夏朝唯一的水师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于大夏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