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还有”
找乐子归找乐子,正事儿安逸可还没忘,他倒拿着远望镜往远处一指,“就这样,朝着江面火炮不要停,给我打,好好的给他楚王爷打个招呼。”
“是!”
“轰!轰!轰!轰!轰!”
水师舰船上的火炮本来就比一般夏军攻城用的大将军炮要威力大上很多,被安逸朝着江水放炮仗似的轰个不停,那肯定是震的经筵楼里的楚王都觉得脚底儿不稳,
“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儿?因何缘故如此地动山摇!”
楚王高由踪丢下手里正在给下面乌泱泱一群清秀书生经讲的竹简,皱着眉头问向门外的侍卫。
没过多大一会儿,门外的侍卫就匆匆跑了进来,倒头一跪,朝着高由踪禀道:“王爷,城外江面之上忽然来了很多全副武装的巨船,此处的巨响和震动,便是他们正在用火炮轰击江面所致!”
“巨船?”
楚王的眉头一紧,“刘子健呢,让他带着船队去问问,谁这么大胆,来我武昌府肆意妄为。”
“刘捕头的船队还没靠上去就已经已经被掀翻在江面了。”那侍卫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人倒是没有事儿,好像对方并没有伤人的意思。”
“没有伤人的意思,那就是来朝本王示威的了?”
楚王气鼓鼓的一挥袍袖,“备马,去城外看看。”
楚王带着一行亲兵出了武昌城的大门直奔到江边的时候,安逸的炮击已经停止了,十几艘巨船就这么静静的靠在岸边,
刘捕头和他手底下的捕快不认得,高由踪却是认得的,这么大一号的福船,配上山崩地裂般的火力,除了长江水师,这天底下也没有人能够拿得出手了,
郑远么?他来我武昌府做什么?
早已经下船等候在岸边的高慈懿和安逸,很快就给楚王澄清了一下,这事儿,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个已经变成了刀下鬼的郑远所为。
“侄儿参见王叔,王叔一向可好?”
站在前面的高慈懿看到楚王打马过来,很是恭敬的躬了躬身,先做了个礼。
不过楚王看到久未谋面的高慈懿,却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拉着个大长脸甚至连马都没下,用马鞭往那江面上的巨舰一指,“多日不见,侄儿什么时候做了那水盗贼寇,干起了这打家劫舍的营生?”
高慈懿笑了笑,应道:“谁家的水盗要是有这副架势,那要先问问我这长江水师答不答应了。”
“既然不是水盗,那本王倒要问问了,为什么炮轰我武昌江面、毁我官军船只、惊我百姓?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就休怪本王以王叔之尊,教教自己侄子礼法了!”
虽然高慈懿的出现很明显给了楚王一个信号,现在长江水师恐怕已经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不过楚王也不是个毛头小子被他这么一下就唬住了,他不信高慈懿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下令炮击武昌城,
所以尽管被人拿炮顶在脑门儿上,楚王也是没有任何惧怕的意思,这也是德王和赵王两个人对高由踪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原因之一,
没错!论军事实力,楚王是弱,但是对他动手,那不就是既丢了礼法,又失了人心么?
“王爷误会了,我和淮王殿下此次前来,是有事与王爷相商,但是介于王爷的水兵不让我们靠岸,不得以才开炮自卫而已。长江水师的火炮射程足以覆盖整个武昌城,但是淮王殿下只下令炮击江面,难道这还不够给王爷一个说法么?”
楚王看着高慈懿身后接话的那锦袍少年,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