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要说最郁闷的人,就要说那刚刚摸到长江水师提督的位子没有几天就被安逸一锅端掉的柳灿了。
在安逸的安排下,柳灿虽说在夏口岸边被当场拿下,却没有下狱,而是被安置到了武昌府旁边的一个叫做海县的小县城里,并着人在小县城了弄了套宽敞的大寨子,把柳府的大夫人和柳灿以及他两个弟弟一并送了进去,
虽说日常吃喝是供应不断,但是门口却一天到晚把手着一队骑兵,算是被安逸就这么不得出府半步的给软禁了起来。
弄得当地的海县县令,还以为是来了伯爷家的什么家眷,还特地嘱咐让自己县里的捕头是时不时照应着,没事儿自己也跟这柳府点卯问候着,
这海县县令虽然还比不上之前华阳县的竹取品秩高,但是好歹也是当地的一方父母,虽然有些会错了意,但是柳家大夫人却没有怠慢的意思,每次县令来还都泡上一壶好茶款待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天,
怎么办呢?总不能把县太爷拒之门外吧?
“大夫人且安歇,如有什么事儿,着人去县衙尽管跟本官提便是,夏某告辞。”
县太爷像往常一样,到了下午傍晚儿的时分,便来柳府走上那么一走。
“夏大人慢走,老身不送。”柳大夫人起了起身,算是敷衍个礼节,便有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左臂撑在桌子上扶着额头,眼睛很是疲倦的微闭了起来,打算小憩片刻,
只是没想到刚一闭眼,就听到门外传来的夏县令谄媚的声音,
“哟!是静远伯爷,小官给伯爷问安!”
安逸虽然不认识这位夏县令,但是看打扮想来是本地父母官了,他心中还嘀咕着这县令不待在公堂上跑这儿干嘛来了?
“请起请起,你是本县县令?”
夏县令赔笑着,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是是是,小官姓夏,是本县父母,伯爷尽管吩咐。”
安逸本来是来柳府找人的,接过一头撞见这谄媚的县令,弄得他都有点不自然,
“额那个,夏大人,我有事找府上,就不多留您了,您请便。”
夏县令听完安逸这话,诚惶诚恐的把腰一躬,“哎呦伯爷,瞧您这话说的,小官哪儿当得起这大人二字,小官明白,小官告退。”
说完便恭敬的作了个礼,然后谄笑着转身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夏县令倒是让安逸想起了华阳县的那个林县丞。
安逸也没多做注意,打发走了夏县令,便让自己带来的几个亲兵在府门外等候,自己径直往正厅里走去,
“伯爷此来,不会是来要老身一家人头的吧?”
还没进屋,就听到了柳夫人那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
安逸倒是很不客气的迈过门槛儿,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刚才夏县令坐的那藤椅上,应着说道:“大夫人以为,我想要柳家的人头,现在你还能好生的在这儿跟我说话吗?”
“想来,是我柳家的哪颗人头对伯爷还有些用处吧,不然就凭伯爷这威势,还能把我们这小门小户的放在眼里?”柳夫人睁开那双透着精明的眼死死地盯着安逸,任人鱼肉的处境,反而让她并不用加以任何虚伪的颜色,给眼前这位随时都能要了她一家子命的静远伯。
“有件事,想要跟夫人商量商量。”
安逸倒是没有躲避的迎上柳夫人的带着利气的目光,开门见山的说道。
两人对视了半晌,还是柳夫人先把目光脱开来看向别处,接话道:“我听闻伯爷的家父也是个生意人,岂不知这诚信为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