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里头兼有着心细如发,她望了眼白瓷杯里漾着的深红色酒酿,微微一顿,即抬眸一笑,举杯放到嘴边沾了沾。
长公主瞥眼看到笑他,容钰只朝她一咧嘴,扬扬杯子一口干了,再装作若无其事似的的去瞥他阿玛。
一个桌子就那么点儿大,皇帝对于他那点子小动作心知肚明,不过视而不见,只叫丫头满了襄郡王手边的酒杯“赶了一天路过来,明儿就走,你也不嫌累得慌。”
“可不累得紧。”襄郡王笑了笑,“可嘉兴烟雨楼,我同人约上了啊。不巧遇见杨文正才先折来了这里,算算明儿来得及,我还是照旧赶过去。”说着看了眼殷宗泽,“你这里不用着急,要是收拾不完,就等我回程时再来带你,自然,我也乐意你明儿就跟我一起去嘉兴,同我做个伴儿。”
一顿饭时候,疏忽就定了他入京到庄王府做世子伴读,殷宗泽自然是想留一段时间的,正要说明,皇帝就先开了口“可当人人是你,没老没少。你既爱折腾,仍是忙完了再回来一趟,嘉兴到扬州,也不过是停一回船的事儿。”
“您这训了我一晚上了,与我留两分薄面。”襄郡王只笑,“这不就回京了嘛。成,殷大人替宗泽收拾着,约莫半个月我就过来。”
殷陆离但应着,殷宗泽也略微松了口气,只容钰盘算着他再过来扬州的时候他们早就走了,心里就不大是滋味儿。
襄王一向和他是臭味相投的,打小就有事儿没事儿的带着他到处玩,两年没见面好容易见了,他才带他逛了一趟市集就要走,他自然舍不得,却没敢说话,只眼巴巴的瞧着他。
襄郡王只越过大阿哥来捏他的鼻子,拧了拧道“甭急,赶两个月你们回京的时候,我也在京里了,到时候带你去放鹰。”
容钰扁扁嘴“今儿晚上先把烟花放了。”
襄王但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