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她要帐的人可上门过,骗了东西跑的人又有没有消息。张娘子摇头“要帐的到是来了两回,骗了东西跑的却不知音讯。官衙里虽然立了案的,并没消息回来。主办这件事的官爷说,怕是难了呢。人家拿的也不是银票,若是银票,只要去通兑,必然能有线索。人家拿走的是珠宝成货,样子也不新奇,只要把苏记的阴阳印子挫了,去哪里找寻。”
苏世黎点头,叫她让马房备好车马明天用。
张娘子十分殷切“是。一会儿奴婢便去说。不知道您往哪去”
苏世黎说“母亲即身上不好,我就不去扰她,你跟母亲说一声,家里不太平,我要去西山大庙上香。”
张娘子连声说“那可好。那可好。”主动请缨帮忙收拾苏世黎那个院子。说以为苏世黎一时不得回来,许多东西都收起来了,要再从库房抬出来。
苏世黎很好说话的样子,点头“我先往父亲那边去看看。”
一行人往主院去,走得远四乐回头看张娘子看不见了,对苏世黎气道“她嘴巴真会说,可真是好人都让夫人给做了。”
又说就不该把嫁妆放到库房去。
苏世黎知道她是维护自己,好笑道“这件没什么要紧。”她在这里也呆不久了。
四乐嘀咕“二小姐要吃亏的。”
苏世黎安慰她“不会的。”
四乐也不太放心,可也不能说什么。
一行人到主院时,苏老爷正昏昏欲睡,没甚精神的样子。苏世黎看了一会儿,问福伯父亲吃了什么药,大夫什么时候来过,又服侍吃过药才走。不过苏老爷又更糊涂起来,不认得她了。
苏世黎有些感叹,如果再来一回父亲大概也不会被气得病倒。她只恨自己不能连夜就去把玉佩拿到手。
第二天一早,苏世黎便往西山大庙去。
西山离县城并不远,不到中午便能到了。一路苏世黎都很沉默,不知道为什么一早醒来她便隐隐觉得,这东西恐怕会有变故。
可能是经过一次假玉佩之后杯弓蛇影,还是什么别的缘由。打从出发,就悬着心。等去到进庙门的时候,也莫明沮丧。
一听是苏家来人,大和尚到也殷切,可说到供在这里的东西却也愕然“苏夫人不是请回去了吗”
苏世黎的心这二完全地坠下去。
想也是。
家里出了这种事,嫡母怎么会还供着这些东西在庙里受香火。
走时鬼使神差,又问“几时请回去的”想着万一时间乱,怕还在家里并没有兑出去。
大和尚想了想,说“莫约来供了不到三天。苏夫人娘家来人,拿了苏夫人的手信来请。”
苏世黎愕然,福伯说她出嫁之后就把东西供来的,那请回去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下落便难说了。
苏世黎几乎是马不停蹄回到了苏家,换了衣裳,便往苏夫人那里去。
苏夫人正在看帐,见她来并不十分热切,叫她坐,先问了问曹家的事,难免也要提到自己去见曹夫人被人家好一顿没脸,最后皱眉冷淡道“她能改口,你能清白也就算了。我若再去找曹家凭理,岂不是要把事情又翻出来。外头都说,曹家是为了脸皮,才说你是清白的,毕竟自己儿媳妇与人有私还落胎坏了身子,说出来实在不好听。我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在家里都给我安份些。若再惹出什么事,给你阿爹丢人,叫你大姐也跟着脸上没光,我可不能饶你”
见苏世黎听了这一番话也不生气,只是端坐着,有些疑心,不是说她性子不同了吗算了,不去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