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问问。”
“唔,我自认为人缘还行,毕竟混这个圈儿,人情方面还是很重要的,没结过什么仇。”他想了想,“而且我也比不上那些红了的明星,更不会挡谁的路,让人看不顺眼。”
“他说的基本属实。”季甜看着笔记本上的记录,把当时的询问过程简略地说了。“我跟佳期后面又问了问经常跟全磊在一起的人,包括剧务、化妆师和其他替身演员,甚至是影视城里的保安,他们都说全磊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很热心,不会跟人结仇。”
“所以,这就推翻了我们一开始的猜想,这次的意外并不是针对全磊而凌坦意外中招,”陈佳期说着,皱起了眉头,“我们又回到了原点”
客厅里一时间静的没有半点波澜。
直到沈亭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从旁边拿了纸笔摊开“我们从头梳理一下这件事。”她边说,边在纸上写下了第一个数字“抛开前情提要,首先是凌坦放出他和我的绯闻,从客观上来说,这件事对我和我的形象确实造成了一些负面影响这符合我们之前对嫌犯作案动机的推测,然后这里又恰好有个非常合适的机会,凌坦出道十周年应援会,于是我们针对这个应援会,做了一系列准备工作,作为大家努力的回报,在整个过程里,凌坦都平安无事。接着,”她又写下了“2”,并在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三角符号,“在应援会当天晚上的九点半,客房服务员李月玲在打扫对面房间的时候,将卡片放到了房间门口,我们则是在九点五十三分发现。”
“据李月玲的说法,她是下午三点五十左右遇见嫌犯,对方拜托她将这个卡片放到我的房间,她因为工作繁忙而忘记了,直到晚上才想起来。这里存在的问题是,这一次我仍旧和之前一样收到了卡片,但是嫌犯却没有作案,针对这种情况,我们有两种推测”沈亭暄停了一下,见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便在后面画出两条线来,继续写道“一、嫌犯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标记,按照他的原计划,寄出卡片和作案是紧挨着的,但是碍于我们之前的工作做得还算到位,他在整个应援会中间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不得不放弃了,然而这时卡片已经交给了李月玲,无法拿回;二、嫌犯主动改变了自己的标记,因为他已经不在乎时间上的先后顺序了,他变得更肆意、更随性,也更危险了。”
“最后就是昨天早上,凌坦在拍戏时意外从天台上跌落,这里还是有两个问题一、这次跌落确实是意外事故。如果是,那么卡片上暗示坠落的作案手法应该怎么解释,或者这是一次针对全磊的作案,但根据目前调查的情况来看,基本可以排除这种可能;二、这次跌落并不是意外。那么根据对维护人员、苏定和替身演员全磊的询问,他们都不存在作案动机和作案条件,但如果是嫌犯亲自作案,他怎么能做到提前知道凌坦的拍摄计划,知道凌坦会要求自己上戏,最后巧妙地避开了监控,到达片场,将特定的栏杆螺丝弄松,从而达到在拍摄时使其承受不住撞击力度而坠落的目的”
简要地把各项可能都罗列出来以后,沈亭暄放下了笔,对着这些条条框框陷入了沉思。
陈佳期看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小声嘀咕着,“既然我们基本排除了其他人的作案可能,那么就只剩下嫌犯本人了,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隔壁停车场的监控探头二十四小时拍摄,中间没有任何间断,也没有被篡改的痕迹,在检修完后到凌坦出事的这三十六个小时里,确实是没有其他人出入过天台了。”
“而且就算他通过某种方法得到了拍摄计划,顺利潜入了天台,甚至知道凌坦会临时亲自上戏,他又怎么确定拍摄时凌坦会撞击哪一片栏杆,所以故意去把螺丝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