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辰在原地再站了会,去拿了毛巾随便擦了下,套上自己的t恤跟裤子。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三两口地喝了,又在窗子前站了会才去敲门。
那竹在里面说:“请进。”
他装作没什么事地走进来,随口问:“是要去上卫生间?”
那竹脸还红着,根本不敢看他,抿嘴点了点头。
韩奕辰问:“能走得动吗,要不要我扶你下来?”
这下她连脖子都红了,拼命地摇了摇头,两手撑床慢慢挪下来,到韩奕辰旁边的时候,才一溜小跑出去了。
韩奕辰看着她背影,忍不住地笑起来。
医院有提供餐饮的服务,给那竹的是一碗稀粥,几碟小菜。韩奕辰的则要丰富的多,牛奶吐司无盐黄油,分外还有剥了壳的溏心蛋。
那竹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他在分餐。她看着自己面前淡得没味的几碟东西砸吧嘴,再眼巴巴地看着他的那一份。
韩奕辰将手护住了,说:“你肠胃还没缓过来,不能吃这些东西。卖可怜也不行,我不会破例给你吃的。”
那竹只好没劲地收回视线,专心对付面前的东西:“奕辰哥哥,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院?”
韩奕辰说:“再住两天吧,我可不想又半夜三更地背你出来。”
那竹用勺子戳着粥:“那不会天天都吃这玩意儿吧?”她很认真地告诉他:“我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好了。”
韩奕辰二话没说就在她额头上戳了下,那竹向后夸张地倒了下。
韩奕辰从她手里接过粥,一边搅动一边轻柔地吹气,语气已经柔和了下来:“再熬一熬好吗,这时候乱吃东西又会上吐下泻。”
那竹摸摸头:“哦。”
有早班的医生带着手低的几个实习生陆续进来,查看了一下那竹情况后,又给她拿来了好几瓶盐水。
负责往滞留针里给药的护士问:“刚刚的针头是你自己拔掉的?”
那竹嗯声,小心看了眼韩奕辰:“我刚刚着急去洗手间。”
“以后别这样了,想要解手的话让家里人帮忙一下。要是不方便,你也可以按铃喊我们过来帮忙。”
那竹:“哦,我知道了。”
一口白粥忽然递到嘴边,她十分纳闷地看着韩奕辰,后者已经直接将勺子送达嘴边,她被迫张口吃下去。
“其实我自己可以的。”她含糊说。
韩奕辰拨开她举起的手,说:“不是还在挂水吗。”过了会儿,他才闷声说:“刚刚不好意思了,没把毛巾带进去,所以……”
他不说还好,一说那竹就要脸红,她向两边张望着,磨蹭道:“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刚刚是我比较不对。”
韩奕辰又给她喂了一口,面无表情道:“是啊,什么都被你看到了,这么一想是我比较吃亏了。”
那竹连鼻尖都是红的,有点愤懑道:“才没有什么都被看到了!而且,而且……”她喉咙疼:“你也看过我的。”
话说完了才觉得实在是有点尴尬,不是一个淑女所为。不过她原本就是乡下来的烧火丫头,不是什么大宅子里养的淑女。
还好韩奕辰没有搭腔,也就没有将气氛推到一种没办法收场的地步。
直到他中午出去买饭,才没头没尾说了声:“既然都看过了,那以后扯平了。”
韩奕辰买了两次饭,就迫不及待地开启了自己的煮夫生涯。最简单的白粥是没有问题的,做一些炒菜的时候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