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神态落在大夫眼里,十分不合时宜。
“当啷~”大夫脚下仿佛踩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是一个倒翻了的盘子,隐隐还能看见一层残缺的薄薄糖霜。
大夫:“……”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哪有一心求死的人还有闲心偷吃蜜饯还试图掩盖证据的?
可是这个脉象,明显是寒气侵骨、郁结于内、忧思多虑的症状啊。
这下他彻底来了兴致,总算舍得把背着的小小药箱放下来了。药箱的铜锁一打开,琳琅满目都是各式各样的药瓶、银针等物。他斟酌了一会儿,拿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递给叶俞:“一天半颗,就水服下,用来保命足够了。原来的方子不用停。”
叶俞之前已经给他看过脉案和药方了。如果江逾白得的是一般的病,根本请不出这个家伙。
叶俞抹了把眼泪,利落地说:“我这就去煎药。”说着跑出了屋子。
大夫转回身来,抽出针卷来,挑了足有食指长的一根,说:“来,我先给你来上几针。”
江逾白躲过他凑上来的手,嫌弃地说道:“你消毒了吗?”
“当然,我用滚水烫了两遍了。”大夫下意识地回答道,随即猛然惊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
“你挺行啊,春无赖。”江逾白的叹息里带着笑意,只是笑得有些发苦,“现在都敢给人上针了。”
春无赖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半天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又低又弱:“……你是谁?”
“消毒”这个词,他只在两个人嘴里听说过。
而且他春无赖自诩神医,这幅嫌弃他嫌弃地要命的样子,可实在是太久违了。
“呵呵。”江逾白眯着眼,拿起茶杯来,指节比白瓷还要剔透无瑕,“你说呢?”
春无赖:“……”
这一声“呵呵”!
这熟悉的反问!
春无赖脑子一空,脱口而出:“江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