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玩得十分开心,乐此不疲。
吧台后,银老板将此举视作侮/辱,咬牙切齿道:“小丫头,休要欺人太甚。”
少女动作微微一顿,似乎是无趣地啧了一声,随即花拳绣腿一收,动起真格来。这下,少女高人一等的格斗技巧分毫必现,招招直击关节,很快卸了几条胳膊腿,不消片刻便结束战斗。
巩祯旁观出心得,这少女不但身手不凡,且略通医理——起码对关节穴位知之甚多。
银老板见遍地败将,惊怒之下又要叫人,小酒铺内光线却陡然一暗——室内无窗,光源原本来自头顶吊灯,此刻却不知怎的断了电。那几道电力操控的暗门亦丧失支撑,吱吱嘎嘎地自行合上了。
巩祯这才想起来,那只白团子好像不见了。她不禁惊诧万分:一只不知是什么品种的小畜生,竟也会断电关门么?
门缝中透进的一线日光,恰好照亮了少女额发微乱的脸。她不紧不慢地绕过一地障碍物,走到巩祯面前,伸手取走了伞,又来到吧台前,重复着片刻前的一幕:“换个玩法。”
银老板面色发冷:“你想如何?”
少女偏头看向巩祯,又是没头没脑的一句:“好看么?”
巩祯会意,顺着夸奖道:“十分精彩。”
见银老板一头雾水,少女又一副说完了的模样,她不由起了好事之心,主动上前解释道:“这位姑娘风姿无双,身手高强,修罗场中,可让其与十位战俘出手相较。我想如何入场,姑娘想必早有思量,定可名正言顺。如此既不必伤及十条性命,又可提高观赏性。口口相传,何愁明日客源不来、财源不进?”
银老板冷哼一声:“陆夫人,未必有你想得如此简单。”
巩祯一愣,尚未解其意,少女已不耐烦地拔剑出鞘,架上胖子肥肉横生的脖颈:“此刻由不得你了。”
银老板神色狠辣起来:“你不知道你惹的是——”
话至一半,电力恢复,他被突如其来的光线一噎,后半句就被少女堵了回去:“少啰嗦。我下午开场时再来,若敢背后苟且,明日见报,银家就是刺杀夏将军的黑手。”
需靠一个幼女争权夺位的时代虽已过去,夏家却仍是信仰。身处将军故里,此罪名足以陷人于众矢之的。
然而事过境迁十二年,这一罪名,世间还有何人何物能举证定罪?
银老板几乎被她气笑了,丝毫不以为意道:“空口胡言,谁人会信?我银家忠于夏氏数十年,天地可鉴。”
暗门重开,消失许久的白团子钻了出来,打着饱嗝往少女脚下挪。少女收剑入鞘,俯身拎起它,转头竟向银老板露了个淡笑:“那你更应听从于我。”
巩祯原本还在品鉴那白团子的物种,听闻这话,猛地抬起头来,险些扭了脖子。
只有银老板反应迟钝:“你倒说说,为什么?”
“因为,我是夏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