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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拾·牡丹卷
住,发作了:“你怎么心恁大呢,我的倾小姐。昨日十人月微对付起来都已力不从心,何况今日这最后一批。其中凶险不谈,今日之后,月微该当如何,她救下的近百个战俘该当如何,我们又该当如何?”

    几个困扰她数日的“该当如何”吐出来,巩祯简直快急哭了。她身为医者,解不出毒源,只能看着好不容易救回的人在生死线上挣扎;身为故人,料得到凶险,却不能提供分毫援手,自始至终也不过旁观者一个,顶多末了有伤治伤,有尸收尸——自幼见惯生老病死,却至今不能习惯无能为力。

    颜倾见她真急了,暂且收起可恶嘴脸,安慰了她一句:“放心,我自有章程。”

    巩祯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她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香囊来,解开丝线,将里面帕子包住的东西取了出来。一层帕子剥开,里面还有一层,而后又有一层。层层包裹的,却是一张浸满牡丹香的字条。

    颜倾神秘兮兮地展开字条,隔着一尺远给巩祯亮了一下,扯淡道:“此乃符咒,有左右战局之效,持此符者必实力大增,化险为夷。”

    巩祯被她晃得眼晕,定睛一看,上面六个字,原是出自大小姐之手:不可输,不可赢。

    ……什么东西!

    亏她片刻前还天真地以为大小姐在安慰她,敢情又是消遣她的新花样。

    巩祯终于决定不再理她,自己郁闷去了。

    医馆离那破落巷不过几个街口,她们便没叫车,一路步行。行至巷口,先被那副繁盛景象震惊了一下。家养的鹦鹉不锁不栓,放肆地飞上大小姐头顶,吊着嗓子就是一句“红包拿来”。郁闷了一路的巩祯总算露了点笑意,颜倾一脸嫌弃,抬手掀飞鹦鹉,给自己顺了顺毛,不由加快了脚步。

    卖糕的小贩吆喝不停,棉布一撩,隔着八丈远的大小姐抽了抽鼻子,顿时走不动了:“……牡丹卷。”

    巩祯狐疑地瞥她一眼,走过去一看,嘟囔了一句:“狗鼻子。”然后摸出零钱来递给小贩,“要两个。”

    颜倾尾巴似地跟在后面,笑眯眯地接受了投喂——她偏爱牡丹,却并不忌讳牡丹入食,反而对这些花气袭人的小点心十分钟爱。

    吃了一个,还剩一个,捧在手里进了酒谱。银老板见她就是一张大黑脸,打开暗门,摆手让她赶紧消失,颜倾却偏要往人跟前凑一凑,讨嫌道:“过了今日,你可没钱赚了。到时候咱们新账旧账一块算,便宜不了你这败坏夏家门楣的金老板。”

    巩祯一脑门官司地拉走了这擅长点火、点谁谁炸的祖宗。

    旋梯上,忍不住数落她:“这当口,你招惹他干嘛。河还没过就要拆桥,大小姐,你怎么想的?”

    大小姐诚恳道:“看他就来气。”

    “……”巩祯无语了,叹了口气,“我先带你去见见月微。”

    一句话却瞬间把生龙活虎的大小姐定在了原地。巩祯走出去老远才发现,回头奇道:“跟我玩一二三木头人?”

    颜倾专心致志地盯着手里的牡丹卷,不与她对视:“我不去。”

    巩祯又奇道:“那你来干嘛的?”

    “来吃牡丹卷。”

    巩祯:“……”

    她揣摩着大小姐的心思,片刻后,幡然醒悟,有点欢乐地问道:“你紧张啊?”说着感觉自己咸鱼翻身了,于是抓紧机会拿大小姐消遣,她招了招手,用哄孩子的语气柔声道:“来来,别怕,月微不凶的,不咬你。”

    颜倾:“……”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也不是谁都不咬。”少女自旋梯顶部缓步而下,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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