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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拾壹·论输赢
那一刀。

    不可输,不可赢。

    如此也好,算是遂了你的意罢。

    颜倾是没料到夏月微会伤成这样的。最后那一剑她没提起来,颜倾几乎要被吓晕在看台上,冲下去的时候踉踉跄跄,翻个围栏险些脸着地,三魂七魄集体离家出走,好不狼狈。

    好在,走近后,发现她只是伤在皮肉,赤泉喷洒看着吓人,倒也没什么大碍。

    见人已睁不开眼,她才敢稳住步子走过去,装得一派优雅从容,俯身便将少女纤细的身子抱了起来。巩祯跟在后面,查看了一番两人伤势,回头与银波交代两句,银波便扬声宣布道——

    “平局。”

    人声鼎沸中,颜倾抱着月微转身就走。巩祯意图跟上,却被她留下照料伤势更重的一个。确实,夏月微一点皮肉伤,她对久病成医的大小姐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把人抱回风月间,一推门,颜倾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里面竟还保留着婚房的样子,喜烛已尽,红帐犹在。少女温热的血滴了一路,白团子冒出来,不停地抽动着小鼻子,快馋疯了,却不敢舔食,只绕在颜倾脚边,呜呜嘤嘤地扑起去够夏月微垂落身侧的手。

    颜倾没搭理它,一路来到了床边。她将少女轻拿轻放地摆布在床上,手脚都安放妥帖,一抬头,竟被那张挂着薄汗的俏脸上残血和大红床幔映出的微光晃了眼。

    色心莫名动了一下,脸皮比城墙厚的大小姐非但不觉愧疚,反而有点引以为傲。近朱者赤,月微出落得这般模样,她认为自己打小的影响功不可没。

    于是,她理直气壮地浪费了几秒钟的时间,盯着那张脸,任心跳乱了节奏。

    这时,白团子扑上床来,抬起肉垫轻抚少女面颊,十分默契地行了颜倾欲为不敢为之事。少女被肉垫一摸,眉心微动,本就涣散不远的意识竟有回归之势。

    做贼也不心虚的大小姐却一下子紧张起来,也顾不得轻拿轻放了,当机立断将人翻了面,脸朝下按进枕头里。

    ——夏月微彼时没被钢刀砍死,此刻险些被枕头闷死。

    伤在后肩,她有心想转一转脖子,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劲。手臂有战后寻常的脱力僵麻,亦是指望不上。好在白团子孝顺,小脑袋不住地拱她,两只爪子来回刨,费劲将她从枕头里解救了出来。

    救命恩……兽救完她,立刻毫不客气地索要起报酬来。耳目皆被血糊住,却感受到一抹温热舔上脸颊,隐约听到它撒娇讨食的动静,夏月微有点无奈地妥协道:“去吧。”

    白团子快活地喵嗷一声,一个箭步蹿了下去,自门口开始,一滴不落地舔食她的残血。

    方才抱她回来的人,此时一点动作也没有。难以忽略的牡丹香混杂在血气中,那人身份不言自明。只是此刻香气稍减,身旁了无人迹,她凝神听了听,门口隐有交谈声,也不知是去做什么了。

    身上大小伤口阵阵钝痛,几乎有些难忍了。她莫名涌起一丝怨念——就不能先来管管伤患么。

    其实把自己伤到躺尸在床、任人摆布,实是她始料未及。她反思着,这些日子自己行事不慎之处太多,若放在从前,只怕要被师父甩上好多脸色,攒起来都可以提前入冬了。

    想起师父……那个强大高冷的女子,她漫无边际地出起神来。时至此刻,她生命中超过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那女子的庇护下度过的。那人的音容笑貌尚在记忆里徘徊不去,人已离她千万里,与苦寻十年的心上人浪迹天涯去了。她本就只是过客,那女子心有十方天地,却只被一人填满占据,怎么也再盛不下一个孩子的情窦初开。她也道自己荒唐,师父却给足了她温柔与耐心。还有那个与师父两心相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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