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说,其实可以尝试种植沙枣的。”
林亭听到墨白的回答,越来越觉得自己荒唐,他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了。
没碰到墨白前,自己跟樱桃,虽说是父母亲包办的婚姻,但樱桃对自己很好,林亭想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
但墨白给自己的悸动,有些像,但又不像。
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及时抑制这份情感,只会越陷越深。
“林亭同志。”
墨白不知道此时林亭的心情,她朝着他挥了挥手:“我刚刚说的,你有在听吗?”
林亭推了推要滑落的眼镜,他做出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些走神。”
“在那片盐碱地上,我们种植沙枣,如何?”
墨白又重复了一遍。
林亭将自己复杂的心事搁置另处,他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沙枣的生命力比较顽强,不仅能够抵御风沙,也能够抗干旱。重要的是,成熟以后,结出果实还能够吃呢!不过——”
问题来了。
如何在盐碱地里种植沙枣,又去哪里找苗种。
“林亭同志。”
墨白知道有一个人,一定可以帮助他们,“我听说刘家村有位姓高的农场主,对种植沙枣有经验,不如没有课的时候,咱们共同去拜访一下。”
虽然之前因为陆美静的事情,时空已经发生了改变,一些事情有提前,一些事情有退后。
也许中和过后,轨迹能够按照自己穿越前那样发展。
“都依你。”
林亭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
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
林亭瞧着墨白远去的背影,心头浓浓的失落感。
杜建国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林啊。”
杜建国看得出,这孩子陷得深,“感情的事,讲究早晚。”
就像之前,他和她。
林亭冲着杜建国笑了笑,“杜伯。你这样的老江湖,这么多年都不急着找,还操心着我的事情!”
“你这孩子——”
杜建国佯装愤怒,伸手就想着打过来。
“杜伯。”
林亭钳住了杜建国过来的手掌,想起上次墨白说的话,“待会儿,你组织下大队的人,咱们一起商量些事。”
墨白在卢婆子家里吃过晚饭,收拾完家务以后,外面的景色很黑。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情怪怪的,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要发生。
丁香见墨白把线团缠得很乱,她给她整理好,“线头这边应该往外织一下。”
“哦。”
墨白垂下头,收拾好自己心里的那份不安。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随着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丁香最近与墨白聊天的内容,都带了些调侃的色彩,“是不是,在想着你们家顾师长呢?”
墨白红着脸,嗔怪:“丁香姐。你还是再这样,咱们以后,可没得再聊了。”
“你呀。”
丁香手把手地教着墨白织毛衣,“若是不专心一点,顾师长穿着歪歪扭扭的毛衣,可是让人家看着笑话呢!”
接着煤油灯,墨白才看到自己织得乱七八糟,只好拆了线,按照丁香刚刚说的方式,重新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