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北早在路边候着，见衡在来，忙把副驾的门给拉开，做了个请上车的手势。
“你这是刚去泰国度假回来？”
衡在上下瞧了眼赵北北的穿着，花衣花裤衩，脸上的胡子都没刮，人不如其名，挺着个大肚子，跟一油腻的中老年人似的。
“度假这两个字已经跟我此生无缘喽，我上北京谈事情去了，”赵北北理了下衣服，手挡住车顶护衡在坐进车里，把门关上就小跑绕过车头也坐进来，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在中间置物箱里拿了本册子给衡在，“看第二页，那个九龙玉杯，康熙年间的，那可是稀世珍宝啊，传说曾有江洋大盗三次潜入皇宫就为盗此宝物......”
衡在瞅着图片下面的字，“说重点，这简介上有写。”
赵北北捋了一把头上的齐肩卷毛，边开车边说：“齐氏集团上个月刚得到这个九龙玉杯的拍卖权，今天搞了个拍卖前的预览会，北京潘家园有位老板拜托我去给他看看品相，够年份的话就告诉他，但是这次预览会请的都是一些老板什么的，我这气质的进不去，只能当个小跟班。”
“所以你就来找我？”衡在把册子放回置物箱，“说了一万遍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的那些赚钱门路别牵扯到我，我还得去找人约会，要砸了，我能杀了你。”
“时间还早，约会得晚上才有劲儿，”赵北北单手滑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衡在看，“这是嘉宾名单，就去一个小时，行行好帮个忙，我知道你有办法带我进去瞧瞧。”
衡在白他一眼，两指按住照片往边上拉，照片放大，名单上“温斯倦”那三个字映入眼帘，她盯着瞧了会儿，弯了弯唇角一笑，“赵三胖，我不杀你了。”
何森也在名单之列，不过何森向来只与金钱为伍，对这种收藏古玩的事儿丝毫提不起兴致，更加不会花高价去买，衡在一个电话过去，何森欣然答应，让接待秘书去酒店门口等着。
到地方，秘书引两人上楼，跟场内经理说了声后，经理便带两人到场内就坐。
会场内摆的都是四方桌，四人而坐，椅子桌布茶具摆放考究，会场里外每隔两米就站着一名警卫，嘉宾们陆陆续续走进来，正互相打着招呼，其中也有衡在认识合作过的男演员，转行做了幕后老板。
同之说了几句话后，衡在才跟着经理到展台最右边的位置坐下，赵北北忙倒茶喝。
“办这么隆重，我估摸着场上大部分人都是冲着九龙玉杯来的，”赵北北瞅了一圈场内，低声跟衡在说，“像平常那些中介公司的拍卖会，根本见不着这些人的身影，还容易被骗，我当初刚入这行的时候，眼拙没经验，在潘家园被那些无良卖家骗了好几十万，这位置正好，等会儿我可得仔细瞧！”
刚说完，有两位嘉宾过来就坐，赵北北见衡在不搭理他，衡在也一向对这方面的话题没表现出太多兴致，便忍忍嘴，转而跟那两位嘉宾搭讪，赵北北在这行当里鬼混许久，肚子里多少有点墨水能把这些只会撒钱的老板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来时就环顾了一下四周，温斯倦还没来，衡在就懒懒地靠着椅背，准备静心等待，可温斯倦还没就她的照片给个回复什么的，衡在便点开短信，给他发消息。
这厢，韩莫霖刚开车到酒店门口，侍者忙过来开门，温斯倦下车就听见手机响了两声，拿出来一看。
【在在：你在干嘛呀，我加你微信怎么不同意？】
【在在：难道微信不是这个号码么？】
字儿上头还有两张露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