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要休息了,明早还有工作。”
礼貌不失大体的拒他于门外。
衡在顺便反锁上,把手机电筒打开,去按屋子里的灯座开关,窗户上影影绰绰映着温斯倦的影子,衡在瞥了两眼,笑了笑,回床上躺着。
才去前院借充电器给手机充电回来,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冲满,精神疲倦,明早天一亮还得起床下山,她现在只想多睡会儿。
听见翻被子的声响,温斯倦收回手,没继续敲门,在门外站了小半天,这才离开。
衡在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张俏脸来,看着窗户上的影子逐渐远去,她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房梁顶发愣。
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放床头的手机忽然震了震,衡在翻身起来瞧。
【温斯倦:早点休息,别到处乱跑。】
衡在得意又俏皮地勾勾唇,但没回他,摁了电源键就把手机放回去,关灯,睡觉。
......
次日,天大亮,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窗户外边已没有昨晚过雨的潮湿,一林林竹叶在初阳照耀下青青葱葱。
丁战把早饭送来。
温斯倦裸着上半身站在床前,背肌紧实流畅,左臂上那道口子已经愈合只见些许伤痕,他瞧了会儿便套上白衬,“去叫衡小姐过来吃饭。”
早饭搁桌上,丁战回说:“衡小姐已经下山了。”
扣衬衣纽扣的手指微微一顿,温斯倦扭头看着桌上两人份的早饭,“什么时候下山的?”
“十五分钟前。”丁战说。
还以为昨晚她说有工作不过是个说辞,不然按他对她的了解,势必要睡到自己舒服为止,以前经常这样。
温斯倦挑眉一笑,“不吃了,下山。”
衡在走到山脚下时,黑色的保姆车大拉拉敞着门,何森叉腰站在车门口,头发梳得顺滑有型,见衡在来,就把手中的咖啡丢给顾桐,上前迎接。
“求了一天一夜,结果怎么样啊?”
衡在双手环在胸前,脸是淡漠的,“甭管,你来干什么?”
何森冷冷哼笑,“旗下艺人都跑寺庙住了,我作为老板得拉你一把,别哪天直接通知我你要出家,我会良心不安。”
“对对对!何总这都是为了你着想,”宋西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嗓门忒大,“还亲自来接你回剧组,酒店也订好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何总都陪着你拍戏!”
“你是不是闲着有病?”
衡在往车里走,顾桐递了瓶牛奶来,“给,衡姐,三明治在椅子上的袋子里,还热乎的。”
“谢谢。”
衡在摸了摸顾桐的头,顾桐被她看得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衡在!我是你老板,你在别人面前怼我的时候能不能客气点儿?”
何森伸手拎顾桐到一边儿去,跟着衡在上车。
见顾桐也要跟上去,宋西原忙拽她,随之即是嘭地一声,车门被何森拉关。
“咋学不会看老板脸色呢你,”宋西原揪着顾桐小声训,“以前没谈过恋爱是不是,看不出大老板要跟你衡姐单独坐后头啊!这一个月给我机灵点,少说话多做事,大老板要发起火来,比他妈火山爆发还可怕,封杀你你在业内还混不混?”
顾桐胆儿小,被宋西原唬得一愣一愣的。
还想再吓两句,何森不耐烦地敲玻璃窗,宋西原赶紧推顾桐上副驾,出发去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