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下,衡在拉开车门便头也不回地跑进楼里坐电梯,一进玄关就边走去衣帽间边把身上的衣服扒掉。
太保暖,手脚都没露多少,不适合在夜晚跟男人吃饭,特别是温斯倦那样的男人。
站在衣橱前,衡在已经将自己扒光,看着一排排的衣服,她认真琢磨着温斯倦会喜欢哪种款式。
既然是去他家,万万不能穿得太保守,还得是容易脱的,脱的方式也不能过于复杂,吃不到全部会有脾气。
衡在一件一件拎出来看。
短裤不行,没有神秘感。
裙摆太长的,他看不到腿,算了。
及膝吧,不性感,他会觉得没意思。
也不能穿遮肩膀的,把最好看的部位都挡住了,他看什么。
挑来挑去,衡在选了套非常合适的,v领小吊带,把腰部曲线给露出来,下面是小短裙,虽然都是黑色,但足够了。
就是身上这件内衣杯薄,不够聚拢。
衡在干脆拉掉,翻箱倒柜找出一件超聚拢的黑蕾丝抹胸,中间是那种绑带镂空的,在镜前试了试,再把衣服全换上。
她满意了。
若隐若现最抓人心。
又去画了个淡妆,挎上她的芬迪小包准备出门时,手机震了震。
【温斯倦:还有点工作要处理,半小时,先想想吃什么,忙完了我去接你。】
衡在又把鞋脱了,回客厅沙发上坐着:你在哪儿呀?
那边很快回。
【温斯倦:公司】
衡在:我去公司找你,你看成不?
【温斯倦:不成,有客人】
衡在对着手机屏幕拧了拧眉头:行吧,我在家等你。
【嗯。】
......
人忙去了,衡在百无聊赖,点开头像就翻他的朋友圈,加上时都忘记了这回事。
可是人家的朋友圈一干二净,跟把她屏蔽了一样,什么都没有。
想起上回在拍卖预览会,温斯倦还故意吓她呢,现在她想点个爱心赞都点不了。
半小时很快就过。
衡在半趴在阳台上看晚霞,西侧已不见阳光,半片夕阳如火如荼,云霞余晖一道一道铺满那片金灿灿的地平线,如同仙殿楼阁般。
阳台正对着楼下的方向,楼层也不高,就七楼,第二支烟燃尽时,一辆银色轿跑缓缓从葱郁的林荫道路里驶过来,在楼下停住。
同时,手机响了,衡在勾了勾唇,语气里掺着调笑。
“喂,温总。”
“下来,我在楼下。”嗓音一如往常那样薄淡。
衡在往楼下望,他一手拿着手机,另只手推开车门,人从车里走出来,绕过车头,高挑地站在副座旁。
真像以前她住校那会儿,温斯倦来找她,也是这样在楼底下边等边同她讲电话,她呢喜欢站阳台上看着阳光洒在他毛茸茸的头发上。
“要我上去敲门?”温斯倦拐弯抹角地催。
“还是别了,我这就下楼。”
衡在应了声,将烟捻熄在桌上盛水的烟灰缸里,回客厅穿鞋,出门。
天暗得迅速,路边的灯澄澄大亮着。
出了电梯,衡在往外面走,抬头看见温斯倦也在瞧她,兴致来了,便冲他眨了眨眼,他有些无奈地舔了舔唇,双手抄在西装裤兜里,笑得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