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与己无关的热闹起起落落,只是在又一波烟花从远处升起时,她眼角忽地往下垂了垂,便看到前边那个满是冰渣的浅坑。
刚才沈祈就在那里摔了跤,她说,我才不是小孩子。
陈天胜那张聒噪的嘴似乎不出声就会冻起来似的,看见又有烟花,便又问:“你呢,你都喜欢玩什么?”
“我又不是小孩子。”傅长仪淡淡地回道。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当小孩子的权利,不是每个人都有彩色的童年。傅长仪叹了口气:“新年快乐。”
像是和旁人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沈祈在被窝里拱了拱,尽量把盖在被面上的衣服往上拉到脸的位置,深吸了口气。
衣服上还有一点点来自傅警官身上的味道。
说不上来具体的香味,可是每次用力一吸,都觉得,真香。
吸完后,沈祈又有些气哼哼地,一把将衣服推开些。
越来越奇怪了。
干嘛要做这种事情,每天绕路去看人家也就算了,今天还专门跌倒在人家身上,还不敢起来,现在又闻别人身上沾来的气味。
怎么可以这样。
沈祈心烦意断地在被窝里转来转去,最后实在是不愿意去想原因了,伸手就又把外套拖过来,摁到脸上狠狠地吸了口气,然后含糊不清地说了声。
新年快乐。